“找到了!”
他们发出惊喜的喊。
其中一人弯身将草丛中沾染了泥土的铁器拿起来。
日光下,铁器身上勾勒的纹路隐隐泛光。
兵卫抓住一头,用力一拔,一把剑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柄六尺剑,剑身古朴平平,刻有九针两字。
“没错。”
兵卫看着其上的字,松口气,“就是这把剑。”
他将剑插回剑鞘,再看四周。
“怎么掉在这里了?这里是哪里?”
一个兵卫也正在环视四周,说:“我想起来了,昨夜都督在这里停留过。”
停留过?兵卫微怔,然后看到了前方林子的尽头,一座破庙若隐若现,他神情顿时恍然。
这里啊。
马蹄滚滚,黑衣人来到破庙前,与雨夜止步不同,这一次兵卫们走进去。
破庙里已经没有了人,只余下被土掩灭过的火堆,人车驴子行走的痕迹。
兵卫分散巡查,片刻之后聚回来。
“没什么异样。”
他们回禀。
能有什么异样,为首的兵卫心想,一间四面漏风的破庙,歇脚的两个女子一头瘦驴,其中一个女子还是半死不活,那天在门外只看一眼,他们就看出来了。
他们是替都督寻找歇脚的地方的先行兵卫。
后方都督已经停下来等候消息。
没想到这里有人,有人其实也无所谓,赶出去就是了。
管它什么人呢,哪怕是破佛像显灵,都督要住,佛像也得让开。
只是回禀后,都督说麻烦,继续赶路。
麻烦?有什么麻烦的?
大雨刷刷浇盖头和身子,天地一片嘈杂,都督的声音却依旧清晰。
“女子,哭啊,闹啊,烦人。”
他说,“不想听。”
女子们哭啊闹啊的有什么烦人的?抄家的时候常见啊,烦的话一刀砍了,立刻就安安静静,兵卫心里不解,但都督已经催马向前而去了。
都督的心思一向难琢磨,大家也都习惯了,于是绕过破庙急行而去。
可能就是因为那时候一停顿再一催马,剑掉了。
兵卫们再看了眼破庙,调转马头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