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外头人不了解,那就去她的住所打听!”
李卓捂着脸叹气:
“回世子,去了,但涌金园的防卫太严,属下的人想尽办法还是没问出来只言片语。”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还需要本世子教你们吗?”
李卓自觉冤枉:
“属下花了的。属下从前去打听事,一百两银子花出去,连那户人家老爷夫人昨晚吃的什么,吃了几口都能打听出来,可涌金园那边,属下的人都加到五百两了,人家愣是给退了回来,一个字都不肯说。”
“五百两都不要?”
祁彦有点怀疑。
对寻常人家来说,五百两意味着几十年的产息,不可能不心动,那涌金园里伺候的,不也都是普通人,竟连五百两都看不上?
“不要!”
李卓摇头叹气:
“后来属下的人去打听了下,说涌金园中伺候的人,大多都是金老板从江南带来的老人,他们每月薪资二十两起,四季有衣裳,佳节有福利,过年那两个月,还有三倍的薪资可拿,这还不算金老板平日高兴了的赏赐。就这么算下来,涌金园最低等的仆婢每年至少就有三百两收入,这么高的薪资,看不上五百两也正常。”
李卓边说边艳羡不已,涌金园中给金老板洗衣擦地的仆婢都有这么高的薪酬,而他身为王府世子的贴身长随,跟着主子出生入死,脏活累活全包,一个人打几份工,每个月的薪资今年才涨到四十八两,还不算他出外差的花销,每年能存个一百两下来就算好的了。
祁彦也略感震惊,饶是王府的仆婢,一等婢女一个月最多也才三两银子,这涌金园难道真能涌金不成?
“涌金园的薪资高,规矩也大,金老板对伺候之人唯一的要求就是忠诚,若有异心,即刻不用,所以没人愿意接咱们的银子出卖金老板。”
李卓说。
“什么叫出卖?不过就是打听一下喜好而已!”
祁彦面色阴沉。
李卓忽然想起一件事:
“虽然属下等没打听出金老板的喜好,但却知道她今日去了城外庄子,所以属下相信,其他消息只要时间足够,慢慢总会打听出来的。世子您稍安勿躁。”
祁彦扬起手,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本世子如今最缺的就是时间。”
圣寿节后,虽说还能在京城逗留几日,可终究不能长待,若他无法在离京之前把金梧秋弄到手,等回了西南,就更不好办了。
“你说她今日去了城外?”
祁彦问。
李卓点头:“是,说是去庄子里盘账。”
“那她总得回城……”
祁彦自言自语,负手踱步,思虑片刻后,对李卓吩咐:
“待会儿本世子进宫,你找几个人埋伏在她回城的必经之路上,找个机会把人扣下!”
李卓微惊:“世子,直接扣人会不会出事?听说那金老板跟五公主是很好的朋友,她若不见了,公主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