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嗤笑道:“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清楚的很,朝上那些老狗一个个都怕我爹借战争复出,重新掌握兵权,然后顺带手可能把他们一个个地收拾了是不是?”
张炳昌没吭声。
但这种时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还真是乡下的土狗,就窝里横,这帮人宁肯给外人踩在头上拉屎撒尿,也不愿意手头上那点小权力有半点损失。”
苏哲嗤笑道:“行了,下午请个假,我回家一趟。”
“世子回王府做什么?”
张炳昌追问一句。
站在门口,苏哲一脚在门外,一脚在门内,扭头对张炳昌说:“你不是说满朝文武没一个硬骨头?今晚本世子就要当一当那个硬骨头,回家找底气去。”
一路直奔苏王府,苏哲进门就直冲后院找老爹。
“老头,鞑靼使团来了,那个吊毛三皇子牛逼的很,皇上昨天要我参加今天晚宴,我要搞事情!”
正在练字的苏洪烈抬起头看了一眼嗷嗷叫的苏哲,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然后不咸不淡地说:“哦。”
似是想到了什么,很认真地说:“鞑靼?三皇子我不认识,但我记得以前我打匈奴的时候,鞑靼的君王给我牵过马。”
苏哲一愣,“这么牛逼?”
“怕我顺带手把他们给灭了,顺道再来学点本事,本来想培养一下,当作养在塞外的哨子帮晋王朝看着匈奴,但不行,太笨。”
苏洪烈皱着眉头,表情有些嫌弃,“教不起来。”
“你去地窖最后一个藏库,第三排架子最下面有一口箱子,里面装了一些东西关于他们的,晚上带去。”
“老头牛逼!”
苏哲眉飞色舞,刚要出门又想起了什么,扭头问道:“老头,要是真打起来,你有机会复出吗?”
苏洪烈低头继续练字,不咸不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好嘞!”
苏哲扭头就滚。
这段对话,以苏洪烈的哦字开始,又以‘滚’字结束,正是苏王府的门风,很独特,绝无第二家。
时间慢慢地过去,当华灯初上时,皇宫德麟殿,人气十足,处处张灯结彩,有宫女和太监行走伺候再大臣们和使团之间,整个德麟殿灯火辉煌,正中间正是一支曼妙的少女正在表演舞蹈,女帝,端坐最上。
她的左手边是晋王朝的文武大臣。
右手边是鞑靼使团,为首鹰钩鼻颧骨突出,以华夏人的审美而言绝对不好看,还一脸凶相的青年男子就是鞑靼三皇子,金察阿宝。
此刻,包括金察阿宝在内,所有鞑靼使团的人正一脸淫邪地看着正在表演舞蹈的女子们,满脸龌龊,丝毫不在意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