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的呢,”
云祈的手指扣紧了门框,指尖血色退得干净,声音不自觉地颤,“谁让你测我的了……”
“不对吗?”
余烬的目光深邃地落在云祈耳尖的一抹红,嗓音越低沉,“我心里有杆称,有些事不会忘。”
有些事……他是什么意思呢?
只是指身高吗?
听起来不太像,也许是自己多想,是自己愧疚,他总觉得“有些事”
里包含的不止那些事。
云祈被挤在余烬的胸墙和门框边,像一只被猫盯紧了的老鼠,不敢有大的动作,不敢看见猫凶锐的目光,只能祈祷着放了他吧,放了他吧,可猫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他玩弄他,整蛊他,一声猫叫,一声叹息,一个动作,都能把胆小的老鼠吓得落荒而逃。
云祈就跟那夹紧了尾巴的老鼠一模一样,从前在余烬面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谨慎,多恐慌。
“哥。”
这时,一声呼喊传进来,就像杀进敌军包围圈的救世主一般,把那岌岌可危的小老鼠救了出来,子务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手机,对余烬道:“老巡来了。”
余烬这才慢悠悠地收回目光,转身往楼道去了。
云祈开始放肆地喘息,那片刻好像余烬把他的呼吸都给截去了,他一颗心扑通地跳着,再来一会,不知道会露出什么马脚来。
幸好,幸好有人来了。
就在云祈以为危机解除的时候,抬起头,仓皇对上一道堪称锐利的目光。
子务站在楼道边,一手插着裤口袋,一手捏着手机,不停地在手上旋转,充满了审视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房门边的人,云祈和他对上,没多会,子务转过身,从楼上下去了。
云祈对那目光很不解,但那绝不是无意间地打量,那是刻意的,充满了趣味的,打探性质的目光。
就好像是故意的,我要突兀地盯着你,叫你知道我在看着你,我在审视你,让人捉摸不透。
云祈带着疑惑来到楼梯边,看见楼底下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余烬和子务在跟他说话,云祈不知道老巡是谁,战队里许多人许多事,他都还没有了解得透彻。
回到房间,云祈关上了房门。
他走到水壶边,倒了一杯茶,捏出一粒药丸,放在嘴边,看了会,脑海里全都是余烬的脸,他今天晚上不会好眠了。
该死的欲望,他又要自己弄到很晚。
他想接近余烬,又不能接近余烬,他的呼吸他的触碰都能诱云祈的欲念,一瞬间云祈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人,因为他靠近喜欢的人只会让他变得更糟糕,而他又是最幸运的人,因为他就在喜欢的人身边。
云祈吞下那颗药丸,他知道这都是假象,都是自我安慰和欺骗,药如果真的有用,他就不会把自己弄伤。
每一次。
第二天一早,云祈才得知了老巡的身份。
老巡是kRo的经理,前段时间休假陪产去了,因为老婆身体有些问题,跟老婆备孕两年也没有结果,现在终于如愿得了一个千金,满面欣喜,在家陪了三个月才过来。
老巡得知人员变动的情况,没有任何意见,他开开心心地迎接云祈,面相上看是个正人君子的类型,虽被众人叫一声老巡,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