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算吗?”
蒋屹也问。
眼看着情况要不好,金石连忙说:“可以有其他的卧室,只是还没有收拾出来,回去跟管家说一声,在这之前,蒋教授和大爷一起住在二楼主卧可以吗?”
杜庭政了他一眼,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没说话。
蒋屹仍旧用那种‘只是随口一问,并不介意答案’的态度,点了一下头:“可以。”
杜庭政摸着茶杯光滑的壁:“还有吗?”
蒋屹没白拖拉这一天,词早就背好了:“第三,老生常谈,尊重我。”
车内温度高,他松开一点领口透气,说:“很多事,我可以让步,但不会一直让步,我也可以包容,但也不会一直包容,你注意次数。”
杜庭政:“几次以内可以?”
这蒋屹没设想过,不过事不过三,他就说:“三次吧。”
杜庭政短暂的沉默中不知道想了什么,压着茶杯上的热气:“还有吗?”
蒋屹说:“可以不那么凶吗?”
杜庭政一愣。
“我需要回应,和信任。”
好像之前的要求都不重要,现在才是重点,蒋屹小声说,“可以吗?”
杜庭政窗外景色飞后退。冬天黑得早,路灯早早亮起,和尚未黑透的天色混作一团。
杜庭政靠窗的半张脸,肤色冷中带着桔黄,将深邃的眼窝一并反亮。
蒋屹移开视线,望向窗外:“这是最后一条,你考虑一下。”
“说完了?”
杜庭政伸手覆住他的手背,“就这些?”
蒋屹手指动了动,没躲开。
“……就这些。”
彼此体温通过双手融合,逐渐趋于平均值。
蒋屹又扯着半高的领口透气,手背上有了潮湿的汗意。
司机无声地把空调温度降低凉度。
“可以。”
杜庭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