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你见面真是太高兴了,端,继续叫我维拉尔吧。”
维拉尔微笑着,用可以过八级的流利中文说道。
沉默三秒后。
两个看起来都与实际年龄不太相符的伪少年,怀着某种同样迷之得意的心情,再次开口了。
“恕我冒昧,你成年了吗?”
两人异口也不同声地说。这回维拉尔改用英语,端木疏改用中文,语言又一次地完美错开。
维拉尔:“……都用中文吧,入乡随俗。”
维拉尔自己当然是不怎么会说中文的,但架不住有魔法呀。伊索教了他一个在古代巫师间流行的语言通晓咒,也不知道这么实用的咒语为什么在现代会失传……
德拉科捏了捏维拉尔的手,嘴角噙着礼貌的微笑,先朝着端木疏点点头,再看向站在端木疏身旁的高大男人:“久仰,我是德拉科马尔福。”
本来还担心那个笔友会有威胁的德拉科,已经完全不担心了。一个受而已,他总不会小气到让男朋友连个闺蜜都没有。
对面同样是黑发黑眼,五官却立体得有些像混血儿的俊美男人,显然和他有一样的想法:“祝水读,英文名休珀特。”
彼此介绍过之后,作为东道主的端木疏,就带着远道而来的两位英国巫师找餐厅吃晚餐。晚餐才是西方人的正餐什么的,他知道的很清楚。
早就听闻英国暗黑料理之名,端木疏有心让笔友见识到中华美食的魅力:“不用客气,点自己喜欢的吧,我再来给你推荐几道招牌菜……”
然而那边的维拉尔用实力演绎了什么叫不客气,他已经报出了三道菜名,报完还满脸无辜地说:“为什么不用客气,咱们aa呀。”
感受到了东西方文化差异的端木疏:“……”
菜都点齐了,服务员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德拉科叫住他用中文说道:“请来一杯热牛奶。”
服务员答应了。没多久,热牛奶就端了上来,维拉尔尝了尝有点烫,就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啜饮。
德拉科揉了揉他的头发。
还好对面的两人也是一对儿情侣,不然一定会投诉虐狗……
在等待上菜的间隙里,维拉尔不露痕迹地四下张望,只见这传统中式风格的茶馆里,到处可见一对一对的青年麻瓜男女,或面对面甜蜜微笑,或并排坐耳厮鬓磨。
“这是情侣餐厅?”
维拉尔有些好奇地问。他还没有专门和德拉科在情侣餐厅吃过饭呢。
端木疏闻言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不是,这儿情侣多是因为今天是七夕。”
说完好像想起什么一样,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直引得身旁的祝水读悄悄捏他的耳垂。
“七夕对现代人的意义就相当于西方的情人节。”
端木疏解释道。“不过这个节日在最初并不是情侣的节日而是古代女性乞巧的日子。”
接着他又给在座的两个西方人科普了一下什么是乞巧,还有中国古代女性的刺绣手艺。到后来似乎是说得兴头上来了,直接翻手机给维拉尔找图片。
维拉尔表示很感兴趣,他脑海里浮现出德拉科穿着长裙对月穿针引线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神往,好像没有半点违和诶……
毕竟在家里的时候,他的衣服有什么问题都是德拉科负责缝补的。如果维拉尔让家养小精灵来干,德拉科就会气得好像对象出了轨,疑心病和独占欲都特别重。
没办法,反派标配嘛。
很快,他们点的菜就都端上来了。
端木疏照顾两个不会使筷子的外国人,特意准备了刀叉和一种可以代替筷子某些功能的小夹子。
一道桂花糯米藕就征服了维拉尔,甜甜糯糯的口感简直不能更棒!维拉尔头一次没有顾得上热牛奶和德拉科在路边给他买的奶油泡芙,一门心思地夹藕吃。
内心有种危机意识的德拉科:我是不是应该学着做这道菜?
正在这时,两个双胞胎小女孩溜溜地跑进了餐厅,她们胳膊上挎着两个小篮子,一张桌子一张桌子地询问着什么。
当她们走到维拉尔四人的桌旁时,迟疑了一会儿,好像想上前,又有点不太敢。
端木疏微笑着朝他们招手:“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这、这一桌人颜值都好高!
原来这对姐妹是出来卖七夕小礼盒的。双胞胎中看起来比较沉稳的那一个,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印着金色月亮的小盒子,打开给他们看。
只见里面是一团漂亮的五彩线,还有几根平时少见的七孔针,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似乎是蜡制的婴儿人偶,以及……一小瓶花露水。
比较活泼的那个小女孩解释道:“这个应的是七夕习俗啦,现在大家都兴古时候的传统嘛,七夕的晚上要穿针,每个孔都穿过去的女孩子,就意味着心灵手巧,能找到真心喜欢她的男朋友呢。”
较沉稳的女孩子又接过话头:“这个小孩子的蜡塑是为了祈求生孩子,不过我们很有眼力见儿的,只会给看起来像是夫妻,而不是男女朋友的哥哥姐姐们有这个蜡塑的小盒子,他们就会夸我们懂事呢。”
维拉尔:“……”
那对着我们,你把它拿出来干什么呢?这桌子上只有四个男人好嘛……
端木疏忍着笑意问:“那花露水呢?”
活泼的女孩子急急地说:“七夕有一个习俗是要听天河私语呀!那些哥哥姐姐们在今天晚上,要去南瓜棚下面偷听牛郎织女的悄悄话,听到的人就可以幸福美满度过一生呢。可是,夏天晚上蚊子比较多,所以我们提供花露水,让蚊子不来打扰哥哥姐姐们呀。”
说完还挺起小胸膛,看起来颇为自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