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年鹤声挥了挥手,说“下次再约”
。
颜以沐重新带着年鹤声回到刚才的看台,刚坐下,年鹤声就又把她拉起来,“换个没人的地方。”
“为什么要换没人的地方?”
颜以沐不明白。
年鹤声意味深长看她一眼,“怕你哭。”
也是,万一到时候穿耳洞太疼,颜以沐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出来,可就太丢脸了。
“年鹤声,还是你想的周到。”
她抱起那堆要用上的东西,跟在年鹤声身后,最后来到了银杏大道后面的银杏林,
这里风景很漂亮,尤其是秋天银杏变黄的时候,来散步的同学特别多。
但现在还处在春夏交接的季节,茂密的树叶虽然挤在枝头,却全是绿色,加上又是上课时间,根本没人来。
颜以沐挑了张长椅,放好要用的东西后,有些紧张的问年鹤声,“你先还是我先?”
年鹤声在长椅上坐下,长腿分开,将颜以沐拉到自己两腿之间站好,“打耳洞会出血吗?”
“不会的!要是出血我就不会打了……”
颜以沐想到网上的教程视频,“就是针穿过去一下,不会流血的。”
年鹤声点了点头,淡声说:“流血了记得给我及时擦掉,不要让我看到。”
他这么说,让颜以沐误以为他也很害怕,“年鹤声,要不然算了吧……”
“你不是想要人陪你打?”
年鹤声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左耳上,“打吧。”
颜以沐咬了咬下唇,拿起酒精棉片给年鹤声的耳垂和耳针都消了毒,然后把长针的孔位对准他耳垂正中的点位,几次想要用力,还是没把针按下去。
“年鹤声,我……”
话没说完,年鹤声忽然握住她的手用力往下摁,紧接着一声闷响,长针穿过了年鹤声的耳垂。
颜以沐看他整只耳朵立刻充血,连忙松手,把针取下来,只留了一颗墨蓝色的穿耳钉在上面。
她焦急的问:“年鹤声你疼不疼啊?”
年鹤声没什么感觉,只是耳朵上难免多了一点异物感,他随手摸了一下,立刻被颜以沐抓住了手腕。
“你别揉了,都充血了!”
颜以沐弯腰靠近年鹤声,对着年鹤声那只充血的耳朵轻轻的吹气,像是希望他耳朵上的血色赶快消下去。
她这学期换了合身的校服,纤细的腰肢塌下来,衣摆便跟着上卷,露出那节奶白色细腻的侧腰,伴随着身上特有的少女奶油香气,一点一滴冲击着少年的视觉和嗅觉。
偏偏她还毫不自知,澄澈的小鹿眼里满是关切,“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年鹤声镜片后的眸色暗了几分,嗓音也变得有些哑:“不够。”
颜以沐以为他还疼,便还打算给他吹一会儿,突然腰被人圈住,按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年鹤声拿过她手里的穿耳针,沉声说:“到你了。”
颜以沐立刻浑身紧绷起来,但年鹤声都已经陪她打了,她现在要是再退缩就太不讲义气了。
于是她紧闭上眼睛,“你打吧。”
酒精棉片擦拭过双耳,紧接着便感觉冰凉的尖针抵在了耳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