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都牵着手,往常尚且顾忌他人目光,但来到完全陌生的城市,似乎这些都可以抛却。
房间在三楼,房门刚一关上。都等不及插上房卡,荆平野拦腰抱住了应逐星,想接吻,应逐星说:“我先刷牙。刚才吃药了,很苦。”
“我不,我就想现在,”
荆平野理直气壮,又软声,“亲亲。”
原本克制三个月也尚可忍受的想念,一见面,如同扎破了饱着水的气球,一不可收拾。应逐星抱着荆平野开始接吻,一开始尤为激烈,亲得嘴巴都痛,慢慢才变得温和,空气安静到只听见细微的水声,应逐星捧着他的脸,低声:“我好想你。”
“你想我还不给我打视频电话,”
荆平野咕哝着,“我都怕你是不是其实手术失败了,但是不敢告诉我,又担心你已经偷偷离开北京,跟着你爸爸走了……”
“怎么会?”
应逐星抵着他的额头,“我只是怕你嫌丑。”
荆平野:“你小时候光着屁股的样子我都见过呢!”
应逐星:“……这就别提了吧。”
又抱着亲了会儿,这才插卡开灯。荆平野将应逐星按在床上,开始全方位无死角地检查,最后盯着后脑勺的一道明显缝合过的伤口:“这是开口位置吗?”
应逐星“嗯”
了声。
“这是开瓢呀……疼不疼啊?”
“不疼,”
应逐星笑着,“都过去半个月了。”
荆平野看着那道伤口,忽然凑近,很轻很轻地亲了下,低声勒令:“你老老实实的,千万别疼。”
应逐星忍不住心软。
荆平野又绕到前方:“你现在可以看到多少了?”
“可以知道现在开灯了,”
应逐星左右巡视,指点了几个地方,“这儿、这儿、这儿有灯,是吗?”
荆平野“哇”
了声,期待道:“那你可以看见我吗?”
应逐星迟疑片刻,诚恳摇摇头:“我只能看到亮的——除非你站到很亮的地方,可能大概可以分辨出你的轮廓吧。”
但其实即便站到灯前,现在也是分辨不出轮廓的。
不过至少比先前强百倍,荆平野遗憾道:“那以后看恐怖片,就不能忽悠你天还没亮了。”
应逐星:“我可以假装没有现。”
荆平野坐到他腿上,面对面,如同考拉抱树地环着应逐星,聊学校里的事情,聊最近几次的联考成绩。应逐星都仔细听着,时不时夸奖一句,轻轻亲一下,直至零点两人才去洗漱,上床睡觉。
“你睡觉是不是不能仰躺着睡?容易压着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