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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一群女子當成沒有尊嚴的野獸養了這麼多年，讓她們自相殘殺，踩著血淋淋的一條路走下去，竟然是為了挑選聖女？

可是，為什麼？

歲雪露出十分困惑的神情，似乎因為他這個重要的決定而緩不過神來：「大人，我族聖女地位高貴，我不敢……」

「不做聖女，那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微生白直白的打斷她。

歲雪一愣，連連惶恐搖頭，聲音都提高了幾分：「我不是這個意思，大人，我願意成為聖女，一切都聽大人安排。」

微生白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往水殿的方向走去：「跟我來。」

歲雪跟上前去，穿過一排排蒼灰色的磚砌屋宇，繞經曲折幽靜的水上長廊，走進微生白的住所。

書房的窗台上擺著一盆白山茶，在靈力的滋養下，竟然在酷暑中開出幾朵花來，淡雅的清香散在屋子裡，令心煩氣躁都被驅散幾分。

歲雪止步在微生白身後，面露不解：「大人有什麼吩咐？」

微生白在書案旁坐下，不慌不忙拎起茶壺：「你可知道成為聖女之後要做什麼？」

歲雪雙手捧著微生白推來的一杯茶，搖頭。

微生白說：「我族聖女歷來由司鴻一脈的女子繼任，此女必須在修行一事上天賦不俗，方有希望令血脈力量覺醒。

司鴻家的血脈力量名為虛獄，是令無上者都懼怕的東西，能毀天滅地，可惜，並非每一個司鴻家的人都能覺醒虛獄，即便覺醒，能將虛獄的力量發揮出多少也不一定。

三百年前的司鴻玉是我族歷代聖女之中的翹楚，十九歲那年就能將虛獄的力量發揮出五成，再過十年，必定能成大6之上無人可敵的最強者，她卻死在了頌樂城。」

歲雪聽微生白說過三百年前的事情。

影族並非這片大6的原住民，來自，被大6上四國一州的修行者視為侵入者，是勢不兩立的宿敵。

三百年前，修行者們聯手圍攻影族，屠滅影族都城頌樂，將絕大多數的影族之人驅逐至大6邊緣的封幽界一帶，以湛天大陣鎮壓。當年大戰後的極少部分倖存者在四國一州上隱姓埋名，之心從未磨滅。

蟄伏在墜月谷的人，就是這些倖存者的後裔。

「大人為何不令司鴻後人繼任聖女之位？虛獄如此重要，其擁有者應該被好生培養才是。」歲雪的語氣困惑小心。

微生白抬手把茶杯送到嘴邊，輕抿了一口：「司鴻一脈無論嫡系還是旁支，都被修行者殺盡了。」

虛獄這種極具危險和威脅的東西，會被大6的修行者想發設法毀去，這不奇怪。

歲雪攥緊了杯子，睜大了眼睛看著微生白：「那虛獄也消亡了？」

「虛獄屬於影族，而非司鴻一脈，影族不會允許虛獄消亡。」微生白淡聲說，「司鴻玉死前，體內的血脈力量被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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