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言央单独在,他倒敢,可老板跟他形影不离,一步不曾分开,几天来,林越硬是没找到机会。
当然,林越可以打电话,发信息给言央,可几次拿起手机都犹豫着放下了。
心里,像猫在抓。
像猫在抓的林越抓狂似的随手薅一把树枝,满手满地的丁香花瓣儿,七零八落。
“靠。”
林越骂一声,透过影影绰绰的花丛,远远望见两人在一株紫红色的丁香花前并肩站着,手牵着手。
画面,竟……十分的和谐美好。
永不相离
三天后。
燕绥跟言央来到了首都。
身边只跟着林越。
医院已经联系好,谭梅梅找的熟人,燕绥告诉她的那天晚上便联系好了,很快,一个电话的事,酒店也订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谭梅梅要陪着来,燕绥说有言央,没事的,谭梅梅便勉强作罢。
目前,除了告知燕茫茫、陈秘书(工作需要)、谭梅梅,燕绥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患病的事。
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吧。
根据燕绥的病情诊断,首都医院给了方案,手术切除,时间定在五月二十三号,也就是两天后。
“央央,别紧张,没事的。”
燕绥说。
“嗯。”
望着人,言央应一声,他也不想燕绥反过来还要安慰他,可他害怕呀,他宁愿生病的是他自己。
“店里怎么办?”
燕绥说,想转移言央的注意力。
“燕绥。”
言央有些无奈,都性命攸关了,还能想起他那店,但还是如是说,“本来想关门,小霖跟小青说他们可以照看。”
从发现燕绥不对劲儿后,言央其实也少去店里,去了也多是心不在焉,无心顾店。
他没发挥什么作用,业绩不降反升,都是大家的功劳,那他们想开,就开着吧。
林越终于知道是他的燕老板生了病,肝癌。
癌症啊,谁听了不会害怕?
难怪言央会那么焦虑。
等待手术的日子煎熬又漫长。
白布。
言央妈妈死时盖在脸上的那块白布,总在言央脑海
里久久不散,成了明亮夜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医院,医院真是太可怕了。
可怕的医院成了言央必须要克服的心理障碍,他得陪着燕绥。
他得陪着燕绥,即使很长一段时间,燕绥可能与医院分不开了。
“燕绥,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人生,所以,你必须要负起责任,知道吗?”
附在燕绥耳边,言央轻声说,“我就在这里,等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