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靳呈是真的很累,短短两天时间像是用了两年的精力。
杨意心的疯癫、反复无常的情绪和想一出是一出的混乱都让他无力招架。
头上有伤,身体是或深或浅的抓痕,下面被折磨的到现在还有隐隐的烫痛。
身心被反复折磨,又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屋子里,牧靳呈更不想对扔下他消失多年的人有反应。
可身体的反应永远比嘴诚实,大脑接收信号,做出直白的反馈。
杨意心笑起来,有种森冷的诡异,“没坏呀。”
“你要是不想我坏掉,最好放手。”
牧靳呈克制着有些失控的情绪。
杨意心依言放手,但坐上沙把牧靳呈往里面挤了挤。
就算他再瘦也是个一米八的男人,骨架和身高都在这儿,沙同时容纳两个男人实属勉强,可杨意心就喜欢这种严丝合缝的感觉。
杨意心的手老实了,可嘴巴没消停,让自己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要求着:“教我接吻。”
疼痛让牧靳呈心绪烦乱,对凑上来的脸抵触着,掌心挡住杨意心的脸,比他的巴掌还小,“你究竟闹够没有?”
厨房的灯亮着,水果切了一半无人问津。
火龙果的汁水粘在冷白的不锈钢刀刃上,像极了猩红的血。
杨意心自然是没有闹够的,他也不觉得自己这是闹,人是他凭实力掳回来的,进了他的地盘就是他的所属物,任何要求都不过分。
他勾着牧靳呈的脖子把自己送过去,胡乱地去吻男人。
不过杨意心是真的不太会,好几次牙齿磕到牧靳呈的嘴唇,舌头只知道舔。
牧靳呈的气儿本就不顺,杨意心总能轻而易举的调动他的情绪。
当杨意心舌尖被蛮力擒住时,他陡然睁眼,下意识想挣脱。
攻守方互换角色,牧靳呈的虎口贴合杨意心的后颈,以一个不容反抗的力道紧紧擒着,将舌头顶回杨意心的口腔,疾风骤雨一般扫荡,掠过上颚时怀里的人鼻息更急几分,身体在微微颤抖。
杨意心是个雏儿,唯一有过的亲密都给了牧靳呈,对这种事没有太多经验,应付不了牧靳呈刻意折磨的深吻。
眼眶涌上萤萤水色,杨意心的脸颊呈现醉酒一般的酡红。
越来越少的氧气令他眩晕,但牧靳呈的气息和粗鲁又让他生出满足。
黏糊的鼻音断断续续地哼出来,欲念的红从后背开始蔓延,关节处的皮肤格外薄一些,全都晕开了粉。
心跳快得要爆炸,杨意心攀着牧靳呈的手渐渐脱力,神志都有些不清。
相较他的青涩,牧靳呈也熟练不到哪里去,只是吻得深而重,又非常粗鲁激烈,应付不了便生出老练的感觉。
一吻结束,黏在一起的嘴唇分开。
杨意心像只缺氧的鱼,急促地喘息,脑袋昏沉,瞳孔一时间没办法聚焦,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虚空重影。
“这才叫接吻。”
牧靳呈的语气依旧冷淡,有些低哑,“只会咬人的‘吻技’就不用拿出来丢人现眼。”
杨意心的嘴唇被蹂躏的又红又烫又麻,视线缓缓聚焦,对上牧靳呈如死水一般的瞳孔时,方才被珍爱的错觉彻底消失殆尽。
他们的每一次亲密都像篝火残留的灰烬,带着阔别已久的余温却经不起拨弄,火星湮灭,随风而散。
杨意心躺在牧靳呈的臂弯里怔愣片刻,冷不丁地掐住男人的脖子,动情被薄情覆盖,温情变成了森冷的寒气。
“你吻过多少人?”
“你和别人睡过吗?你有没有和你的未婚妻上过床?”
杨意心口口声声质问,一想到牧靳呈和别人也做过这些就恨不得把那些勾引牧靳呈的人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