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错过就是错过,漏洞就是漏洞,补丁再完美也有填补的痕迹,创伤恢复得再好仍会留下疤痕。
牧靳呈陡然抬眼,杨意心猝不及防与之对视,反应慢半拍来不及躲开,等反应过来时,听到男人叫他进去。
杨意心听话地走到门口站着,不敢擅自踏足牧靳呈工作的地方。
他看似抑郁低落,实则心里紧绷着一根弦,不敢心意涉足其他地方,如果可以给他一个角落比卧室里的大床更心安。
牧靳呈不耐地蹙眉:“听不懂什么叫进来?”
杨意心踏进书房,局促地站在牧靳呈面前。
桌上是一杯水和一堆药,都是杨意心每天需要吃的,还有辅助睡眠的安定。
即便那些精神药物会让杨意心疲倦嗜睡,可嗜睡和睡得好不好是两回事,杨意心一闭眼满脑子的梦,看着在休息实际上醒来比没睡还累。
安定可以他睡得更好,但用量必须严格控制。
“把这些吃了。”
牧靳呈言简意赅地说,“然后出去。”
杨意心吃了这么多年的药,扫一眼便知混在里面的哪些是安眠药,挑出其中两颗,问道:“可不可以再给我一颗?我要吃三颗才能睡得好。”
“不可以。”
牧靳呈说,“这是医生要求的用量。”
杨意心没说什么,将一大把药全部含嘴里,猛灌一大口水吞下。
他放下杯子要离开,又被牧靳呈叫住,“就在这坐着。”
杨意心愣愣的,“什么?”
牧靳呈在签字的空档抬眸看他一眼:“我倒要看看你只吃两颗能不能睡好。”
“……”
杨意心去沙上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安静又乖巧的样子,盯着牧靳呈的脸呆。
牧靳呈有一堆事要忙,没工夫搭理他,敲着键盘看文件,等空下来沙那边看一眼,杨意心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
清癯的人偏着头,刘海扫着眼睑挡住一大半眉眼还是能看出不安和难过。
牧靳呈收回视线,顺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喝完才想起来是杨意心刚才喝过的,不禁顿了顿。
杨意心睡沉了,身子失去支撑倒在沙上,手臂挡住大半张脸,这次倒没有说梦话。
等他醒来时,先听到的是牧靳呈的声音,说着一些听不懂的专业词汇,好像是在讨论一份策划案。
杨意心悠悠睁眼,睡觉带来的沉重和心悸短时间内无法化解,胸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牧靳呈打完电话。
他醒了没动,身上多了一条毛毯,刚好挡住一部分脸可以暗中窥视又不被现。
以前牧靳呈就很帅,高冷酷哥一枚,生人勿近,谁也不爱搭理除了杨意心是个例外。
几次偶遇、几次机缘再加上一两次巧合,让他们顺理成章靠近。
时间和经历把牧靳呈打磨淬炼成一个成熟男人,身体不像少年时单薄,宽健有力,五官深邃英俊,和以前比起来更为锋利。
眼镜柔和了牧靳呈眉眼的凌厉,看上去容易亲近一些。
电话打完后又不停歇地进行视频会议,桌上摞着高高的文件,牧靳呈忙得一口水合不上,嗓子已经有些干哑。
杨意心了好一会儿呆,想到之前和他的对话。
牧靳呈要求他听话,要完成一个情人的本分,还要让对方开心。
只要牧靳呈开心了就会早点放他走,他就能早点远离不打扰牧靳呈的生活。
可情人的本分是什么?
杨意心转动着生锈的脑袋,想了很久,撑着胳膊坐起来,身上的毛毯滑落,皮肤接触空气里的冷气不禁打了个冷颤。
牧靳呈注意到那边动静,只是瞥了一眼,员工正汇报工作,他认真听着思索这个项目后续进展。
余光看到杨意心走过来在桌边停了一瞬,似乎在斟酌犹豫,然后继续上前,蹲在男人的脚边伸手去解裤子。
牧靳呈在家穿的是运动裤,裤腰是松紧的很容易脱下,没等他反应过来杨意心已经目标明确的触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