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意心慌了,去摸牧靳呈的脸,眼泪烫手,“你……别哭,牧靳呈……你别哭。”
牧靳呈听不到,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像是要融进骨血一般,双目紧闭,泪水源源不断流下打湿了杨意心的衣襟。
他们侧躺着抱在一起,像连体婴一样抱在一起,只想确认彼此的存在,想在相拥里找补回几分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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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靳呈在头疼欲裂中醒来,窗帘没拉紧,阳光从缝隙里照进来刚好落在他的眉眼,睁眼便能看到空气中的漂浮的尘埃。
宿醉后胸口沉闷,太阳穴胀痛,嘴里也是苦的,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手指传来膈应的异物感,摊开手掌看到无名指上多了一个圈儿。
木头打磨得光滑,黑色沉稳而光泽细腻,在阳光下能看清上面的暗纹,戒指较宽,边缘圆滑,贴合他的手指,素雅简约。
牧靳呈有些怔忡,这时候卧室门打开,脚步靠近。
“你醒了?”
杨意心端着水杯走过来,握上牧靳呈举在半空的手,另一只手摸上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你喝了酒我不敢给你乱吃药,幸好你抵抗力强,出一身汗就退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牧靳呈问:“我为什么在这?”
“你问我啊?”
杨意心笑起来,难得有几分温柔,很多是没休息好的憔悴,“我昨晚回来的时候你就躺在我床上了,还抱着我的衣服睡觉,昨晚你还哭了呢,记得多少?”
牧靳呈显然不相信,抽回手矜傲道:“我不可能哭。”
杨意心说:“你眼皮还肿着,要不要去照镜子看看?”
牧靳呈:“喝醉水肿很正常。”
杨意心颔,上半身趴在他胸膛,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行吧,我说的不信,你后面自己看回放。”
牧靳呈看向他。
“很意外?”
杨意心问,“我精神有问题又不是傻子,就允许你装监控就不准我现是吧?”
他的左手一个劲儿在面前晃,无名指上的同款木戒让牧靳呈看不到都难。
牧靳呈握住杨意心的手,指腹摩挲,“这是什么?”
“戒指啊。”
杨意心反握,在准男友的手臂亲了亲,“喜欢吗?我在你的内侧刻了一个心。”
牧靳呈:“什么心?”
“杨意心的心。”
牧靳呈顿了顿,看到杨意心眼下乌青,明白他肯定一夜未睡,“那你的戒指里有什么?”
杨意心:“刻了一个呈字。”
牧靳呈:“橙子的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