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仁生说:“松了缰绳,让马儿回到我身边。”
三撇疤子说:“哼!想得到美!”
许仁生说:“那你还要怎样?”
三撇疤子说:“比拳脚。若是……”
许仁生说:“若是你把我赢了,这马儿我不要。若是我把你赢了,马儿还给我。”
三撇疤子说:“想得到美!若是你赢了,马儿归你。若是你输了,不但马儿得给我。你还要另外花五十两银子买一副瓷器棺材,留着安葬你;可否愿意?”
许仁生说:“可行。不过我还有别的条件。”
三撇疤子说:“别的什么条件?”
许仁生说:“俗话说,骂无好言,打无好拳。若是我失手把你打死了,这马归还我,而且你死了也是天有报应,该遭此劫数。怪我不得,只怨你自己学艺不精。”
三撇疤子说:“可以,不过……”
许仁生说:“不过什么?”
三撇疤子说:“不过我把你打死了,也是白死。”
许仁生说:“好。”
三撇疤子说:“那等我拴好了马儿,再来比试。”
许仁生说:“不用。”
三撇疤子说:“为何?是不是突然变卦了?怕了我们?”
许仁生说:“非也。三疤子,今日天色已晚,我害怕中了你的石灰包。明日比试可行乎?”
三撇疤子说:“行。”
许仁生说:“那我们叫田甲申、肖三兴二人也停下,明日再作比武,你看如何?”
三撇疤子说:“行。”
田甲申说:“那我们一起叫他们住手,明日再战。”
三撇疤子说:“行。”
于是,二人叫田甲申、肖三兴停止比武,明天再比。田甲申、肖三兴二人,打了一百多个回合,未分胜负。自是愿意停下,明日再比。为此,双方散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
过了两个时辰,天也快黑了,孙玉莲才与徐四强慢慢走来了。
走到钱先多一起,钱先多又问道:“二位,这瓷器棺材……”
问到一半,钱先多把话停住了。孙玉莲说:“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今景德镇的陶瓷行业,都被肖三兴控制了。凡是做陶瓷的艺人或商户,都接到以前景德镇地痞流氓的通知,凡是死了人者,不管大人小孩,都要买肖三兴提供的瓷器棺材安葬。如若不能,吃官司。再有商户或艺人说,得罪了肖三兴,等于得罪了程大人。有瓷器棺材,也不敢私自卖给徐四强。反过来说,我们有银子,也买不到东西。所以才空手而回。”
钱先多听言,说:“你们看,这件买瓷器棺材装殓尸体之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孙玉莲说:“我看是真的。不能,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如此嚣张。他们不怕上一级官府追究吗?”
钱先多说:“言之有理。”
这时,康恩远走过来说话:“那该怎么办?天都快黑了。若是再等下去,到了明天,尸体更是臭味难闻。而且肖三兴又要涨价了。”
徐四强说:“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个该死的程大人。祸国殃民,不得好死。”
孙玉莲说:“不要骂了。徐四强,让康大爷去和肖三兴谈谈。”
康恩远听言,说:“徐四强,我去看看。”
言毕,康恩远向肖三兴走去。
肖三兴站累了,席地而坐在路上。见康恩远走过来了,站起来问道:“你是何人?”
康恩远说:“小老儿康恩远是也。”
肖三兴说:“你来做什么?”
康恩远说:“肖三兴,小老儿想请你卖个人情,买两副瓷器棺材。不知意下如何?”
肖三兴说:“好说,好说。康大爷,瓷器棺材有上品,也有劣质品。有贵的、也有便宜的。不知你想买哪一种?”
康恩远说:“我们穷苦人家,哪里享受得起上品,有个劣质品足矣。再说,那个东西埋进土里也是浪费银子。好歹都是一个样子。”
肖三兴说:“康大爷,那你要买劣质制品喏?”
康恩远说:“当然当然。”
肖三兴说:“请问什么时候要货?”
康恩远说:“现在要,两副。”
肖三兴说:“康大爷,两副是帮徐四强买吗?”
康恩远说:“正是。”
肖三兴说:“帮他买可要涨价了。现在一副瓷器棺材要卖二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