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北京的前一晚,傅西岑和一众好友约在酒吧小聚。
黄昏时刻,天色将黑,一行人进了京城最喧闹的地方,开始夜生活。
都不是差钱的主儿,几人占了二楼一个偌大的包厢,半开放式的设计,正好对着一楼舞台,几乎是这里视野最好的一间。
楼下,穿着暴露的女郎在台上搔弄姿,在进行舞蹈前的预热,灯光绚烂,斑斓地落在大厅每个角落。
傅西岑坐在靠外的位置,朝楼下草草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兴致缺缺。
侍者站在一旁等他们点酒水,坐在傅西岑右侧的男人率先将酒单扔给他,说,“今晚算是给你践行,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来这种地方,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坐在对面的男人笑,看着侍者,指着酒单说,”
还挑什么啊,指着这里最贵的酒上准没错。“
这一页,多的是天价的酒,但男人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修长的指翻到了下一页,指着某处,嗓音淡漠,“就它。”
“靠,这么给哥们省钱,这么普通的hisky,你把我们放眼里呢?”
有人打趣。
而傅西岑却只沉默地勾勾嘴角,的确是普普通通的酒,谁曾想,当初仅仅是一杯威士忌就着了她的道呢?
楼下开场舞音乐响起,女郎媚眼如丝,在台上跳钢管舞。
在场有男士大抵是许久不曾在这销金窟快活,端着酒就移驾去了抬头的走廊上,倚在栏杆上往下看,风景更好,气氛也更热闹。
包间里,傅西岑喝了一杯自己点的酒,对侧有人晃动着醒酒器里的红色液体,朝他杯子里倾倒,“喝这个,得劲儿,”
说着他啧啧有声,“听说京城可不比温城,那地美玉如云,只要你想,美女分分钟就送到面前,”
他端起杯子与傅西岑碰了下杯,“这几年没见你身边有什么莺莺燕燕,别回头——“
他的话被人打断,“狗嘴里吐不出那啥。”
傅西岑也适时伸腿在他小腿骨上狠狠踢了下,眸底一片阴霾,冷嘲,“以为都像你一样?跟人做愛做到医院去?”
“你他妈可别乱……”
他一阵气急败坏,后来想想不过是这些人消遣他罢了,他朝后躺,从兜里摸出手机,“改明儿说服了我们家老爷子,我定是要去温城的。”
他将手机扔在桌面上,努努嘴,“你看看吧,就她。”
傅西岑没打算看,却听身边的人说,“就一破落戏子有什么好看的?三天两头上热搜,看的我眼睛都起茧子了。”
“啧啧,别的我不管,单说这身段跟这张脸,爷我心动了,顺便说下,这骨气我也挺喜欢的。”
傅西岑瞥到收集屏幕上的内容时,心跳漏了一拍,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就是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机,点开了屏幕。
画面里,白乔样子柔弱,但清冷的眼神跟倔强的性子她几乎给演活了,但这不是重点。
倍播放的视频,是她在片场不停地挨巴掌的画面。
“啪——噹!”
物体落在矮几上,又掉落在的声音,格外地响,方才说话的那人有些莫名其妙,“我说傅长,您看就看呗,做什么跟这么个冰冷的玩意儿过不去,扔它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凌深今晚怠慢了你。”
这话颇有些挖苦的意味儿。
傅西岑半阖了眸,胸口微微起伏。
身侧的男人弯腰捡起了手机,也认认真真地看了遍傅西岑看的东西,他拧眉瞅着凌深,“你看上她了?看着不干不净的,我可啃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