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雾侯爵没有马上回答。等待了两次呼吸的时间,他才说道“我需要一点证据。”
“魔压的降低还不够作为证据?”
炎谷侯爵说。
“没人会把魔压的少许下降当回事。”
冷雾侯爵答道,“前几天那个王恩,没有别人能设计并释放出那样的法术。”
炎谷侯爵冷笑了一声,把头偏到一边“那不过是一场投机取巧的戏法罢了。”
“亲爱的朱利叶斯,如果你能搞明白那个法术的更多细节,然后再告诉我,我想我接受你的说辞来,也会更容易一些。”
从冷雾侯爵微笑的宽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戏法的细节我无从知晓,但我可以告诉你,‘那位’大人同样能够办到。”
“这我相信,”
冷雾侯爵说,“但恐怕仍然不是陛下的敌手。”
“你口中的陛下已经在衰弱了。”
“证据。”
“你还不明白吗!巴克豪斯!那个女人是否衰弱并不重要!”
炎谷侯爵猛地提高了音量,“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一位能听我们说话、能为我们着想的王。为——我们。”
炎谷侯爵微微欠身,手掌在胸口按了按,然后指向端坐椅中的冷雾。
“而不是那些魔力衰微、大脑萎缩的平民子弟。”
朱利叶斯·炎谷侯爵又补充道。
巴克豪斯·冷雾在椅子里稍稍挪动了一下他那宽大的身躯,也许是背上痒,也许不是。“我想你应该小声些,朱利叶斯。”
炎谷侯爵呲笑一声“难道你还担心在你自己的府邸中,在你自己的书房内,在两大侯爵的隔音术包围下,还能有人偷听?你担心你的陛下对你还不够信任?相信我,那个女人没心思来关心我们,她所有的眼睛都看着她心爱的学院呢。”
“隔墙有耳。”
冷雾侯爵保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翘了翘交叉双手上的两个拇指,语气和蔼如昔。
“还能有谁偷听?除非有人能同时避过我们两人的魔力侦测,进入到我们的隔音术内。”
炎谷侯爵凝神片刻,一阵阵微弱的魔力波动荡漾开去,然后他继续说道“然而最近的仆人都在两个房间之外。”
“有一只老鼠。”
冷雾侯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