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调侃似的笑道:“他八成是想来看我们被杀了个片甲不留的凄惨景象吧!……”
张夜雨呆了一呆,随即明白过来,怒道:“难道他就是背后主使者?!”
张浪道:“除了他,还会有谁呢?不过凭他应该还没有这样的能来,能够唆使黑山贼军来对付我们。应该是他那个出生于厚德轩的母亲策划的吧。”
说话间,前面的那支大军已经来到了近处,张夜雨看到了其中那个身着将军甲,在众人簇拥之下骑马过来的袁熙,眼眸中顿时喷出火来,简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砍了他!
一旁的张郃注意到了张夜雨的神情,当即神色郑重地叮嘱道:“你切莫冲动!莫要给大哥惹麻烦!”
张夜雨收回了盯着袁熙的目光,没好气地冲张郃道:“小妹知道轻重,兄长不必担心!”
张浪道:“他们来了,我们过去。”
随即打马朝袁熙等人迎了上去,张郃张夜雨兄妹立刻打马跟上,走在张浪的身后。
话说袁熙在接到了张浪方面的急报之后,心中暗喜不已,当即就向父亲要求与淳于琼一道赶来救援。
当然,袁熙要来救援是假,他不过是想看看张浪他们被黑山军杀得尸横遍地的凄惨景象,更想看到张浪失去头颅的无头尸体以消心头之恨。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看到了前方好像毫发无伤的张浪部队,而张浪几个人更是迎面奔来了,
心中顿时涌起无限惊异来,随即觉得黑山贼军定然是与他们失之交臂没能在路上截住他们,禁不住懊恼不已,
觉得这些山野匪军实在是一群乌合之众,有已方的人一路传递消息,竟然都能失去了目标!
而与袁熙的恼恨不同,曹仁和淳于琼见到张浪他们安然无恙的景象,都不禁把悬着的心放下了,心里涌起欣喜的情绪来,当即挥舞马鞭催促战马上前。
袁熙回过神来,见曹仁和淳于琼打马上去了,虽然心中郁闷,但也只能打马跟上。
三位主将来到了张浪他们的面前,淳于琼一脸庆幸地抱拳道:“看到四公子无恙,我便放心了!
张浪见他神情语气真挚,微笑着抱拳道:“多谢淳于将军关心,我一切都好。”
淳于琼朝他点了点头。
曹仁忍不住问道:“难道四公子没有遭遇黑山贼军吗?”
张浪看向曹仁,见这是一个神采魁梧,气势强悍而内敛,且眼中透出智慧光芒的人物,心头一动,禁不住抱拳问道:“将军是曹仁将军……?”
曹仁笑着抱拳道:“末将正是曹仁!”
张浪眼睛一亮,立刻抱拳道:“幸会幸会!”
随即道:“我们在苍亭遭到黑山贼军攻击,经过一夜激战,终于把他们给打跑了!”
曹仁和淳于琼都是一呆。而袁熙则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叫道:“这不可能!对方两万多人马,你只有区区三千多人,如何能够击败他们?!”
张浪这时才看向这个便宜的二哥,故作不解地问道:“二哥怎么知道袭击我军的黑山贼军有两万多人?”
袁熙一惊,感觉自已说漏嘴了,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淳于琼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曹仁也看着袁熙,眼神显得有些深邃。
袁熙不悦地冲张浪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如此反问是何居心?”
立马在张浪身后的张夜雨见则袁熙竟然还敢倒打一耙,顿时怒气冲天,忍不住想要纵马上前教训他!
张郃一把拉住了张夜雨的马缰,朝她摇了摇头。
张夜雨见状,勉强将怒火压了下去。
这时张浪笑着对袁熙道:“小弟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二哥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倒是我的不是了!”
随即便不再理会袁熙,朝淳于琼抱拳道:“淳于将军,我们还是赶紧返回陈留吧。若是粮草辎重真有个好歹,我可没办法向父亲交待了!”
淳于琼觉得张浪说的有道理,当即扬声道:“全军听令,护住粮草两翼返回陈留!”
一众袁绍军的将官应诺,当即率领众军上前,护住了粮草辎重队的两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