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弱流别开脸,“畜生!禽兽!你、你猪狗不如……”
骂尽了他毕生所学所有骂人的话。
好不容易压抑住的躁动又重新涌上来。
操!
霍洄霄额上青筋暴起,笑音压抑着想将人撕碎的冲动,
“圣上这张嘴骂人可真好听,臣一听立马就想去了。”
沈弱流感受到,脸红得滴血,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寡廉鲜耻!你、你不是人!”
“对,臣不是人,臣不打算做人了。”
霍洄霄闷笑。牙齿轻啃,卷过香甜,这人似乎皮肉里都散发出一股暖香味,勾得人神魂颠倒。
只那双漂亮诱人的薄唇太过冰冷凉薄。
霞光散尽的竹青色天空,一只大雁飞过头顶,形单影只,骂累了,沈弱流紧咬牙关,放空双眼不去感受,当是被狗啃了几口,
“……霍洄霄,别让我恨你。”
雁过无痕,飞越山头。霍洄霄一怔,几瞬呼吸后,蓦地轻笑,“肢体相触任凭任何一个人都会有这般反应,除非他有隐疾。臣不过是身体康健而已……圣上又在怕什么?”
终于松了手。
沈弱流登时想反驳:
朕身体康健,也没有隐疾,可朕不会对一个男子兽性大发!做出此等禽兽行径。
话到嘴边还是憋了回去,咬咬牙直起身,理整衣衫,执拗地不再碰霍洄霄……大开的衣领,自锁骨往下,痕迹遍布。
疯狗!
“驾!”
霍洄霄适时扬缰,飞电疾奔数里,速度更快了,沈弱流坐不稳,又跌落他怀中。
霍洄霄挑眉,似笑非笑,“圣上这是做什么?投怀送抱?臣这回可没碰你。”
“闭嘴!”
沈弱流双臂环后,使劲一扯霍洄霄脑后纷飞的发丝,恨得磨牙。
这杀千刀的断袖畜生!
飞电前驰,越过平地缓坡,逐渐进入一片群山之间的幽静树林,马蹄声踏破寂静,林间野物四下逃窜,枯叶窸窣。
一只暮鸦从枝头扑棱飞起……
“吁——”
霍洄霄勒缰,飞电终于顿蹄,喷鼻错镫。
沈弱流即刻翻身下去,扶着一侧树干干呕,方才没觉得,现下才发现,腹部似乎被霍洄霄那一下子摔狠了,阵阵刺痛着。
“方才不是还骂我骂得起劲吗,怎么这会儿倒成了这幅样子?”
霍洄霄下马,站在一边儿说风凉话。
沈弱流顾不得理会他,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腹中疼痛更甚,蹙眉扶着树干喘息,一张脸煞白。
林中寂静,风吹树叶,簌簌而落,霍洄霄将飞电放了,背弓携直刀,瞧他实在是吐得厉害,便在他背上轻拍,“娘的,骑个马都能吐出来,你这破身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沈弱流奓毛,“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