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里的冬季昼短夜长,但是近来天亮的时长似乎越来越短,而天黑的时间则越来越长。
陶水跟着顾漠没羞没臊住在沙丘帐坑里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在地面上行走,这样日夜飞速变换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仿佛囫囵啃过干狼肉丝作为午食后,二人一骆驼还没走多久,天光就陡然昏暗了下来。
天太黑,周围的景象模糊不清,根本赶不了路。
又没有骆驼粪干用来燃烧,夜里便无法再烤火保暖。
顾漠不得不用铁铲在沙地上挖出一道深坑,简单搭起帐顶,同陶水缩躺在坑内过夜。
“冷不冷?”
他将陶水宝贝地抱在自己胸前,给她掖平整身上杂乱的毛袄与狼皮。
黑夜要比白日气温更低,无数灰白色风旋寒气在沙层上打着转儿侵袭蔓延,直往两人所在的坑洞里沉来,连边上伏地卧沙的野骆驼也帮忙抵挡不住多少。
陶水的小脸都是冰的,吸了吸鼻子,埋头进顾漠温热的脖颈里贴蹭:“有点。”
顾漠闻言,将她又往怀中拢紧了几分:“今晚先将就一下,过了今夜,等明天回到族里就好了……”
气温着实是冷,简直比在丘顶时还要更冷上三分。
没有火塘散发热量烘烤取暖,陶水都没怎么睡着,黏在顾漠的怀里,几乎与他讲了一整夜的悄悄话,尽管多是顾漠在说,她在听。
比如:“等回去了,我会跟他们提盐水湖的事,看看大家要不要迁搬过去……”
“要是搬的话,等全体搬迁完,我们挑好了位置,我再去换粘液回来造房子……”
“要是不搬,那我回去休整一下,就马上启程再去南面部落……”
最后,顾漠再次沉稳提醒陶水道:“你记得不要跟其他人说吸收湖水的事,别忘了?”
“好。”
陶水娇乖地点了点头,嗓音瓮声瓮气,“记得的。”
她蓬松柔软的长发都被箍在了头巾里,只露出边边角角零散的碎发胎毛,抬低头间戳得顾漠脖子痒极。
他环抱在陶水腰肢上的大掌紧了紧,无意识将那处袄皮揉得发皱,心里头心猿意马。
开过荤的男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低头去够陶水的小嘴。
陶水娇怯地垂下眼眸,并未矫情地拒绝,两人已连最亲密的□□都不知做过多少遍,现下不过碰个嘴而已。
她的檀口含香,湿热又水嫩,整个人恍若跟水做成的豆腐似的,一掐就要碎了。
顾漠舍不得太用力,只能隐忍地去吮她口中的甜津,浑像这辈子没见过水的楞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