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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3页）
“嗯，需要冬衣吗？”
就是这个时候，彭安想起，不知张巡捕送了东西没。
他观察她的脸。
她失去了亮丽。眉毛边缘有几根长短不一的杂毛，像是月亮勾出来的尾巴，脸颊浮着几粒浅红的疹子，唇也淡了。
这般原始的模样，竟然也比铺满胭脂的富太太更顺眼。
“冬衣你自己留着。”
6姩指着彭安身上的薄风衣，“棉袄、外套，统统穿上。真的，你盖张棉被出门都比穿这件好。”
“我不冷。”
彭安欲言又止，“6小姐，我今天来，有些事……”
她仰靠在椅背：“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我想向你……”
他顿住，难以启齿了。
6姩眉峰一扬：“表白？”
“……”
开什么玩笑。
第11章
绝尘而去。
6姩弯起了唇。
彭安面露尴尬：“不是，我对你没有……没有。”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我想向你借点钱……”
虽然羞惭，但他终于把话说明白了。
“我不是把全副身家都交给你了吗？”
“不止，我——”
“欠了高利贷？”
“不不不。”
彭安连忙解释，“我的钱被套在股票里了，借你的钱周转一下。”
“你自己去办。”
“按规矩来吧。你签借条给我，将来我连本带利还给你。”
“带利？你能还多少利？”
6姩笑了，自内心地调侃，“看你智商不高的样子，能追上通货膨胀就谢天谢地了。”
彭安告诉她：“其实，我大学入学成绩全校第一。”
“不就证明你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吗？”
她哈哈大笑，比窗外啸啸北风更嚣张，
彭安：“……”
6姩止住笑，弯起食指，朝他勾了勾。
他盯着脸红，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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