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安睁眼:“6小姐是不是嫌他们吵?”
她点头:“我去让他们闭嘴。”
彭安站起:“我去吧。”
“算了,这等小事不劳烦你。我最不想欠云门的人情。”
“我不是云门的人。”
“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一流。”
6姩披上外套。
彭安拦住了:“深更半夜的,他们又喝了酒,你去很危险。”
“我刀了他们一个,毒了他们两个。那个叫马骝的,恐怕现在都不敢近我的身。”
“不止他一个,还有好几个男人,他们对你有企图。”
6姩质问:“你难道没有?”
“没有。”
彭安肯定地回答。
“谁信。”
6姩裹紧外套,就要越过彭安。
彭安问:“你如何去谈?”
“关你什么事?”
“又用美人计?”
“我一弱女子,什么本事都没有,也就仰仗这一张脸。”
6姩要去开门。手指还没有碰到门锁,手腕被用力拽住,她被硬生生地转过脸。
她见到彭安深沉的脸,第一直觉是危险在逼近。她甩了甩手。
彭安索性拉高她的手腕,扣到门上:“听着。”
她抬起眼:“你干什么?”
他没有镜片的左眼像是有一座无底深渊,什么情绪沉进去都暗成了灰烬。
彭安垂了垂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衬衫扣子松了一个,领口开敞着,沟壑在其中。
延伸的线条戛然而止在衬衫边缘。
他早见过她的身子,在照片上,肤白似雪。
这一刻不一样。也许是因为6姩的呼吸急促了,线条起起伏伏,比静止时更立体更饱满。
彭安曾经和陈展星说,就两团肉,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但,眼前所见称得上美景。
因为,她是6姩。
“听着。”
彭安声音清冽,“我说过,我一直是6小姐这条船上的人。既然我和你在同一条船上。我不会弃船而逃。”
二人靠得近,他的话钻进她耳朵,凉凉的。她别开脸,一缕头垂下来。
彭安用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拨到了她的耳后:“他们要欺负你,那得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6姩吃惊他的这句话。她屏住呼吸,再深深吸气。
彭安只觉,她的领口几乎要被撞开了。他拽住她的衣领。 她不知他要做什么。
他其实是想帮她系上纽扣,但她挺了挺上身,他的手指碰上软绵绵的肉。
他知道6姩和陈展星的不同了。
陈展星粗糙,恶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