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派原本就有不错的接骨疗伤之药,明月一直想不透这俞岱岩到底得罪到哪路神佛,才会让他平白瘫痪二十年,又是在殷梨亭也不幸受了同样的伤之后,才让张无忌去向趟敏求来那个什么黑玉断续膏的医治两人的伤。
作者有话要说:某柔也想咬牙切齿地说一句,写崩人物果然是一件轻松的事…(请童鞋想象一下漫画中那种人物崩溃的画面,最近几日柔很常梦见……)。
有时候看着别人的文时,柔会去思考为什么那么大大要这么写?但柔自己接受不能的事也绝不会想要写进文里,即使知道可能很多人喜欢看,因为柔信奉一个准则即为‘虐人者必先自虐之’(其实葵花宝典的开场白也可以改一改?),呜~俺又胃疼了,为毛每每想到这个字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呢(某柔弱弱地爬下台中……)?
接骨
明月开始为俞岱岩做固定伤处的治疗时,正好莫声谷有事下山了一趟,回来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他回山的第一件事就是过来关心俞岱岩的伤势是否有好转,没想到进屋看见俞岱岩的那一刻,顿时让他觉得傻眼,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我说明月啊,你怎么把三哥捆成这模样?这么做真的有用吗?”
莫声谷看到俞岱岩的手脚都被明月用一根根木片绑起来,忍不住地嘴角一抽。
“我看山下大叔都是这么做的啊。”
明月一脸无辜地回道。
“师父怎么能让妳这么胡来,要是三哥不小心又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莫声谷本就觉得明月只是小孩子玩扮家家,哪里懂得什么医术,现在一看果真如他想的一样。
“谁说会有事?太师父昨日才说师父恢复情况很好的。”
明月生气地反驳道。
“怕是师父在安慰你的吧?”
莫声谷丝毫不相信地伸手准备拆掉木片。
“不能动,不能动,就是要这样,那断掉的骨头才能接回去呀。”
明月连忙拉开莫声谷,不准他乱动俞岱岩的伤处。
“七弟回来了?”
俞岱岩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向两个吵得正热闹的人。
“三哥,你觉得怎么样?伤口可有好些了?”
莫声谷听到问话,才发现本来熟睡的俞岱岩被吵醒了,连忙近前关切地问道。
“我自然是很好的,倒是七弟你怎么又和明月吵起来了。”
俞岱岩的脸色因为刚醒转,惨白中带着一丝红润,淡淡地笑问道。
“他把你弄成这样子,我能不生气吗?”
莫声谷指着俞岱岩手腕及臂的地方说道。
“这有什么好吵的?反正我如今已经是一个废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何况也是师父允许她试看看的。”
俞岱岩有些自嘲地笑道。
“我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怎么还是不肯相信我呢?”
明月听到俞岱岩又说丧气话,便极气愤地斥道。
“妳又没学过医,单凭在山下看来的那些旁门左道也想治好三哥的伤,谁能相信?妳还对三哥大呼小叫的,一点尊师重道的态度都没有,你是存心折磨三哥的吧?”
莫声谷不甘势弱地堵了回去。
“你!我不跟你说了,快出去!快出去!别打扰师父休息。”
明月气呼呼地把人推出门外。
“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我可是你师叔耶,你敢赶我走?”
莫声谷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的。
“七弟,你想必也是刚回来不久,还是先去休息吧。”
俞岱岩看明月已经气得满脸通红,又鼓着脸颊,只好开口劝莫声谷先离开。
明月不客气地把莫声谷送走后,还是满肚子火,可又不能对着俞岱岩发作,只好一个人生气地坐在桌边,依旧鼓着脸颊一直喘气,也不去看俞岱岩一眼。
“七弟也是一片好意,你跟他置什么气?”
俞岱岩想着自己都成个废人了,还有什么好争吵的,这两个人也都真心为他着想,他若偏着哪个都不是事,但是看到明月气呼呼的样子,他又忍不住安慰了几句。
“我知道我的法子看起来很可笑,但是总归是没有坏处不是?又还没到最后的地步,谁能说一定没有用?七师叔老是这样自以为是地想,我怎么能不生气?”
明月按捺下心中的怒火,转头对俞岱岩极委屈地说道。
“我知道,只是想你也别自己气坏了自己,不然到时又有谁替我琢磨这些事呢?”
俞岱岩对明月似乎总是很容易妥协,只是他仍不自知罢了。
俞岱岩看着明月的眼中颇有些无奈的神色,他明自己身上的毒虽然解了近九成,如今并无生命之忧,但是四肢的伤却连师父都感到莫可奈何,唯有明月还坚持自己会好起来,他想不明白这孩子哪来那么多奇怪的念头,只是反正动也动不了了,便干脆任凭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眼角余光望向手臂上一圈圈的布条,俞岱岩仍旧不晓得这究竟能有什么用处,不过他知道明月这段日子里很有耐心,每二日就拆开一回看伤口,又极细心地清理重新上药,然后换过新的木片绑上,到现在已有两个多月了,她也没说几时不必再这么做。
回头又望向床顶,想到二哥说到现在依旧没有五弟的消息,他心里也很是着急,偏偏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了,还如此无用地令众人挂心,实在觉得很可悲,但他更不能轻易求死,倘若他这么做了,只怕师父和师兄弟们会愈加不能接受。
这日,明月又抱了一堆木片进来,准备为俞岱岩换下旧的木片,顺便替他按摩翻身,俞岱岩被人这么翻来转去的,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情有些烦躁。
“明月,你还是别再忙这些事了,如今都已经三个月过去,我这手脚仍旧一点感觉也没有,想来不过是平白浪费那些药而已。”
俞岱岩语气不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