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就侍候师父一个人而已,哪有多少琐碎事好做?而且不是还有你帮着我?”
明月回头笑着说道。
“虽然大家都担心师父的伤,可也没人像你这么上心的,一会张罗吃的一会想着用的,你怎么不想想,幸好你是心思不在武学之上,不然师兄弟们还不晓得背后要怎么说你呢。”
清风见她毫无所觉,只得又叹口气说道。
“怎么会没人跟我一样在意呢?你忘了吗?太师父因为要医治师父的伤,本来打算用来闭关的时间都消磨掉了,一直到师父只余复健的事之后才又重新闭关的,大师伯他们更是特地为师父寻来不少上等药材或是上好的食物,何况我只是尽我所能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明月好笑地提醒道。
“明月,难道你不明白,有些事不见得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清风皱起眉头看着明月,他想不透,明月时常下山游玩,本来一些人情世故就该懂得比他多些,怎么在某些事上头如此迟顿呢?
“嗯?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明月不解地反问道,感觉清风的语气极为怪异。
“没…没什么。”
清风连忙摇头回道,只是眼神隐约闪过一丝慌乱。
明月仍旧疑惑地侧过头看向清风,她还是觉得清风瞒着她什么事情,只是看清风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不好再追问到底是何事,撇了撇嘴走出院子,想着打算趁这会儿俞岱岩正在午睡的时候,到厨房去看看今天晚上有哪些菜色。
清风提心吊胆地看着明月离开后,才颓然地松了口气,低声喃喃自语道:“要叫我怎么说呢?说大家私底下都在传明月和师父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吗?唉~,明明还有我在帮忙啊!!可是明月总是一个人和师父在一起待着也是事实,要是这话传到师父耳里的话,他不气疯了才怪。”
清风亦是偶然间在练武场练功时,不小心听到几个同门师兄弟无端地揣测起师父俞岱岩对明月的过度疼爱和维护,不说入门数年未习得一项武艺,如今又日日几乎同进同出,年前更是有一段极长的日子与俞岱岩单独待在房中不知做何事情,连清风都不能随意进入,恐怕是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发生。
而谈论的几个人当中也有俞岱岩亲传的一个弟子在内,他原先就有些嫉妒清风明月能够跟随师父身旁聆听教诲,必定是在武艺上多有进益,日后说不定就是这两人其中之一能得师父衣钵,若非后来知道明月根本无心习武,清风又是个以勤补拙的半桶水,现在大概就不会只有这点流言而已了。
好在流言开始传递不过数日,宋远桥和俞莲舟就得知此事,他们虽然知道明月是个女孩子,可是却不认为适合在这种情况下说开来,只能下令要求弟子们不许胡言乱语,并且严厉地处罚了几名弟子之后才不了了之,也没敢把话传到俞岱岩耳中。
但是如今已经慢慢走上一小段路的俞岱岩在一次明月下山的时候,他趁着练习行走之便,到练功场巡查弟子习武的进度,还是从两个多嘴的弟子口中听到了这个关于他和明月之间关系暧昧的谣言,惊愕之余便把清风叫来仔细盘问了一回。
“清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师父?”
俞岱岩板起脸,严肃地问道。
“怎…怎么可能?师父,弟子怎么敢有事瞒着您?”
清风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结巴地回道。
“没有?要不然这阵子底下那些弟子们传的流言又是怎么回事?”
俞岱岩觉得很生气,可是又莫名地有一些心虚,心想在门派内若真传出这种谣言来,那明月还能留在武当吗?
“师父啊,那些人不过是嫉妒明月能在您跟前伺候,心里不服气罢了,再说明月是什么样的人,您还能不清楚吗?大师伯也把这事压下来了,您就别为这种小事生气吧。”
清风连忙说道。
“你是说这事并非这两日才传出来的?而是已经传有好些日子了?”
俞岱岩脸色更加阴沉地又问道。
“是…是的。”
清风见俞岱岩的脸色更为不快,便知自己失言了,缩着脖子害怕地回道。
“明月肯定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俞岱岩皱紧眉头默然片刻后随即又叹道。
“明月从没去练武场练功,厨房里的几位师兄也很爱护他,所以没人把这事跟他提起。”
清风连连点头说道。
“不知道最好,你可别在他面前说溜了嘴,省得他心里难过。”
俞岱岩暗松口气后,又严厉嘱咐道。
“是,师父,弟子会小心的。”
清风回道。
俞岱岩闭上眼睛,挥手让清风先回去后,心中竟是不知道怎么看待这件事,近日来,他也自知对明月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却没料到连旁人都已经能看出一些端倪来,但是想到若有一天因这事逼得明月必须离开武当的话…,俞岱岩想到这里,心中就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日更,某柔现在有肥肥的存稿啰,所以应要求,今日开始日更~~,童鞋们要努力抱文文哦!!ps:因为jj每次都在某柔正好要更文的时间就会不配合,所以不能保证一定会在8~9点之间发文,某柔只能尽量啦。
决定
六月的午后,山上的温度还算凉爽,明月陪着已经几乎能和一般人一样行走的俞岱岩一起缓步走在后山的崖边小径,走了很久才来到南岩这里,明月额角渐渐浮出一层薄汗,看起来气色还不如俞岱岩一个带伤之人。
“到那里休息一会儿吧。”
俞岱岩看着不远处一块大石,对明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