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祺,这…不会就是你刚排好的迷魂阵吧?看起来不必我再入阵实验,已经有人证明了你的阵法无误。”
宋青书看着张无忌的样子,摇头笑道。
“呃…谁知道他会闯进来?还好我设的不是什么有杀伤力的阵法,不然回去肯定被我娘骂死了。”
俞青祺尴尬地挠挠头发,然后无奈地叹口气,捡起地上的石子,随意地往某处一扔。
张无忌因为找不到宋青书两人,问过守门的道童才知道他们来后山,便兴致勃勃地过来要找两个人玩耍,谁知到了某处后却像走进一座大林子一样,怎么走也走不出来,还害他跌了几跤,他越走越累,越走越害怕,忍不住喊着爹娘来救他,但一直都无人响应。
突然在一瞬间,眼前的树林子消失了,抬头看到宋青书和俞书祺两人站在那里看着他,便连忙两步作一步地走上前去。
“你…你们没事吧?我刚刚好像做了梦,居然梦到自己跑进一个大林子里,怎么也找不到人。”
张无忌紧张地问道。
“我们好得很,倒是你…回去八成要让五婶婶骂了。”
俞青祺皱着眉头,指指张无忌的身上,跟他说道。
“啊?!”
张无忌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有多么的凌乱,他呆愣地看了看自己又抬头望着宋青书。
“你刚才不小心走进青祺布的迷魂阵当中了,所以…。”
宋青书满脸愧色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不知道青祺弟弟居然懂得这种东西,一时大意了。”
张无忌摸摸自己的头,无辜地笑道。
宋青书和俞青祺互看一眼,心中同时叹道,这位新来的兄弟果然是很单纯的人,只是将来真到江湖上闯荡时,这种性情对他而言不知道是好是坏。
宋青书心中的想法刚一落下,又微微斜睨俞青祺一眼,忍不住扶额一叹,这青祺弟弟明明只有五岁多吧?!为什么会被三婶婶教成这般模样?思想是不是太成熟了点?真不知他平日如何受三婶婶逼迫的。
最后两人怀着愧疚的心送张无忌回到门派之地,见他走进张翠山的院子后才各自回到住处,俞青祺心想虽然张无忌没什么大碍,但总归是他惹了祸事,所以一回来便向华宁请罪说明原由。
“娘,孩儿知道错啦,以后不随便在有人走动之处布下阵法,免得又像今日一样害了无辜之人。”
俞青祺委屈地低头忏悔道。
“你无忌哥哥既因你受了皮肉之伤,你是该好好去向人家赔罪,柜子上那瓶伤药先送去给他敷上。”
华宁看了眼柜子那头后,向俞青祺说道。
俞青祺连忙点头,小跑着过去捧了药瓶便走出房门,他一出门不久,俞岱岩就走进房门,狐疑地道:“青祺匆匆忙忙拿着药要去哪里?”
“还不是闯祸了,他平日习惯和青书去后山学习怎么排列阵法的,往日也很少人走到那里去,他们难免就大意些,谁知道今日无忌会跟在他们后头跑去,无意间闯进青祺刚排下的阵法内,因此受了点伤,青祺一回来便和我坦白这件事他有错,我才让他拿药向无忌赔罪去的。”
华宁淡淡地解释道。
“平日不是有青书看着的?怎么还会让无忌闯进去?”
俞岱岩纳闷地又问了一句。
“青书跑到溪边玩水去了,青祺一摆好阵法就跑去找他,没想到无忌会跟在他们后头找去,又那么凑巧地误入阵中。”
华宁无奈地道。
“无忌的伤势严重吗?还是我去看看好了,总不好因为孩子的事让五弟和五弟妹心里不舒服。”
俞岱岩说着便起身走了出去。
华宁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话,她当然知道这种时候,做父母的还是得要出面才好,可是她自认修养不到家,所以没主动说要去看看,既然俞岱岩愿意去也好,省得哪日让人拿来说事。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父子俩闷闷不乐地回来,俞青祺手上的药瓶仍旧还在,华宁不解地看着两人,俞青祺只是默默地把药放回柜子上,然后低头走出房门,显然是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去了,俞岱岩却是叹了口气,有些郁闷地坐在椅子。
“怎么样?无忌他的伤还好吗?”
华宁等了半天没见俞岱岩开口,只好主动问道。
“不知道,五弟下山去还没回来,五弟妹不肯让青祺进屋去看,连药都不愿收下,说是她自己也有些伤药可用,叫咱们不必费心了。”
俞岱岩因为看到儿子被人拒于门外,心里有些不痛快。
“既然五弟妹没什么太着急的样子,想来是没事的,不如等明天五弟人在时,再过去看看吧。”
华宁安慰着俞岱岩,又想到俞青祺刚走出门的神情,自然也有些不满,心想殷素素只心疼自己的儿子,难道别人的孩子就不心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暂且无感言…~童鞋们专心看文,某柔努力码文企~。
华宁倒没想到张翠山夫妻俩会如此看轻她,隔日一早,俞岱岩才出了院子前去练功场,尚未有空去关切张无忌的伤势如何时,殷素素就先带着孩子上门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五弟妹怎么有空过来,先坐会儿吧,我听青祺说,昨天下午无忌受伤了?可有伤着筋骨?要不要下山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华宁见殷素素绷着脸,也仅是客气地淡笑着。
“这点伤不劳三嫂操心,素素同五哥回武当来也有十多日,一直没能好好跟三嫂聊聊天,今日正好有空,便想着过来同三嫂说几句话。”
殷素素脸上明显带着一丝鄙夷和不快,语带不屑地道。
“哦?不晓得五弟妹要说什么?”
华宁不在意地坐到一旁看着殷素素,张无忌坐在母亲的身边,拘谨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