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林白舴问出下一句,手就被郁绫抓住了。
冷与热碰到一起,刚刚受冻了那么久,郁绫没觉得冷,此刻手贴着林白舴的手背,竟然觉得烫得皮肤疼。
郁绫垂下眼睑将手掌翻转。
掌根上,昨晚的牙印依旧还在。
“……我咬得那么用力吗?”
郁绫疑惑不解,被忽视的酒意上涌。
“不疼的。”
林白舴任由郁绫捏着他的手,一门心思想替郁绫推脱责任,“我从小留疤留的时间都很长,我之前磕的淤青过了一个月还没消……”
剩下的声音都碎在嗓子里。
林白舴瞳孔骤缩。
郁绫冷淡垂眼,拽着林白舴的手移到了嘴唇上。
他就以一种冷淡自矜的神情,又在那块敏感脆弱的皮肤上咬了一口。
或者说那根本不叫咬。
郁绫张开唇,上下牙齿一合,在那个牙印上轻轻碾磨。
不疼但比疼更让人难以忍受,林白舴想缩手,另一只手却也被郁绫牢牢抓住。
十指相嵌。
林白舴手掌上浮现出难耐的青筋,“先生……您醉了。”
郁绫停下来,“没有。”
然后他很快拆开一个创口贴,将刚才弄出来的一片狼藉全部遮住。
林白舴右手将他整个人都撑住,“先生。”
“嗯。”
郁绫说。
郁绫被林白舴安置在沙上,暖气被加大,被烘得暖洋洋的毛毯披在他身上,郁绫皱着眉,在沙上醒神。
一杯温热的水被塞到郁绫手里,林白舴轻声说,“不喝汤,喝点蜂蜜水吧。”
郁绫抬眼看他。
暖洋洋的房间,忙前忙后的人,一身风雪回来面对这样的场面很难让人不窝心。
“林白舴。”
郁绫说。
按照往常,郁绫此刻应该感觉到危险,因为林白舴像是照着他的喜好长出来的。
过于合适,意味着阴谋和企图。
“先生。”
林白舴凑过来,有点自责,“是蜂蜜加多了吗?”
郁绫摇了摇头,最终将疑虑打消,他问,“你认出我了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林白舴却很快反应过来,他露出一个笑,点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