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问他:“既然你与她的死无关,那你是不是藏了她什么东西不然她不会无缘无故找上你的。”
秦大柱立马反驳:“怎么可能!我就只跟她说过几句话,还有,我拿她一个死人的东西做什么”
“那就奇怪了。”
道士不清楚事情经过,也猜不出为什么,忽地,他的视线被床底的一坛酒吸引住了。
他走上前,蹲下身把那坛酒端起,拆封后凑到鼻尖一闻,面色唰的冷了下来。
“这酒有什么问题么”
秦大柱不爱喝酒,这酒孙孬种送过来后她就塞床底下了。
道士问他:“这坛酒你喝了没”
“没,我不爱喝酒。”
道士将酒封回去瞅他一眼:“那就好,你要是喝了,大罗神仙都难救你。”
“这酒坛子里边有几块碎肉,这女鬼尸身不完整,怨气也未消,这不,循着味找到你这来了。”
秦大柱听完冷汗都要出来了,回过神来才知道这是孙家在搞他啊!
“这什么人啊,干这么缺德的事,有病吧!”
他气愤的捶了下门,恨不得一把杀猪刀把孙家捅个对穿。
他越想越气,也不怕了,直接上手把刘娘子的尸体放到他平时用来抬猪的架子上,让秦鹤抱着酒坛子跟他一起去孙家找个说法。
孙家的门大半夜被砸的哐哐响,个个揣着一肚子火起来,一打开门,就看到秦大柱气势汹汹的握着一把杀猪刀。
孙家人刚想质问秦大柱想干什么,下一秒,秦大柱就阴着一张脸丢了一个东西进来,在看到那被绑在架子上的焦尸,一个两个尖叫着翻白眼晕过去了。
秦大柱一个甩手就把杀猪刀插孙家大门上了,他冷声质问孙家人干的缺德事,可孙孬种还嘴硬的不想认账,秦大柱也不惯着他们,把酒坛子狠狠一摔,酒水洒了一地,还掉出几块碎肉。
他蹙着粗眉忍着恶心把手放在焦尸身上的绳子上,粗声粗气的开口:
“不认账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把这女鬼给松绑了,现在没了酒坛做引子,我看她是先咬你还是咬我!”
孙家人其他还站着的人连忙按住他抓绳子的手,孙孬种这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那孙孬种一直以为秦大柱是刘娘子的情郎,而且他嫉妒秦家每天能赚这么多钱,眼红,才想出这阴招。
秦大柱一张脸被气的通红,谁能想到就因为这点不知真假的小事,这家人就歹毒的想要他全家的命,秦大柱直接拽着焦尸往大街上走,他要报官!
孙家人这一看全家都要进地牢了,纷纷上前拽住秦大柱的衣服不让他走,各个哭爹喊娘的求他放他们一命,说他们知道错了,愿意赔偿。
秦大柱才不信他们,这是被拆穿了才求饶,这要是没被拆穿,他保准他们过的心安理得!
当然,他这也是做做样子而已,大晚上的,当官的也要睡觉啊,谈赔偿的时候,秦大柱一点也不心软,要了孙家一半的财产,孙家人心疼的要命,但也只能给了。
秦大柱数好了钱,啪的把焦尸往孙家一丢,带着自家儿子就回去了,他走时也没忘把他的杀猪刀别回腰上。
回来后,秦家人是彻底睡不着了,他们聚在一起讨论这件事,若不是秦词有花神娘娘庇佑,那道士也恰好路过,他们一家指不定早就死了,秦夫人担忧一双儿女的安危,提议搬走。
秦大柱思忖几秒也同意了,他拿了孙家这么多钱,指不定那群狗崽子又会发什么疯,所以必须搬!搬得越早越好!
天灰蒙蒙亮的时候,秦家人又来了睡意,个个回去睡回笼觉了,今日也没心情摆摊了。
秦家人都睡熟后,花容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她留在秦辞身上的印记显示她有难,这会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不过看情况,应该是没事了。
花容戳着秦词的小脸,啧,这个笨蛋,紫微星君救世,怎么可能让她带着记忆投胎啊,这不纯纯作弊么
河神这家伙根本没想让秦辞参与进来,只要秦辞这一世能安稳长大到紫薇星君合并天下之时,也还是能跟着蹭不少功德。
不过幸亏她听了河神的话,在秦辞下凡后多看着点她,才没让她这么小就夭折了,花容想着秦辞和道士学道也不错,起码能保护好自己。
……
不过数日,秦大柱就已经找到新的住处,他们一家人火速从城西搬到了城东,开启了新的生活。
转眼间四年过去了,还有一个月,那道士就要带走秦词了,怕自家闺女以后受苦,秦父已经开始帮她准备东西了。
这天,秦鹤带着他的小伙伴来到家里。
来的都是几个衣着富贵的小公子,各个粉雕玉镯,可爱的紧,秦夫人见儿子带了这么多人回来,打算亲自下厨,来一道全猪宴,秦鹤一听,让他娘亲做几道菜就行,猪肉他都快吃腻了,而且他们几个小娃娃能吃多少
秦母觉得也是,一边心里盘算着做什么菜,一边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秦词听到秦鹤回来了,开心的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去找他了,手里摇着拨浪鼓咚咚咚的响。
到哥哥院子的时候,秦词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她觉得这个人她好像认识,很熟悉的那种,她伸出小胖手从后边揪着他的衣服,脱口而出一句:“李华。”
被她扯住衣服的小娃娃吓了一跳,在听清这个熟悉的称呼后,他猛地转过身,把手放在她肩上压低了声音问她:
“你认识我你也是穿来的”
小娃娃整个人激动无比,目光热切,一副看到亲人的模样。
秦词就只是咬着手指,懵懵的看着他,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念出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