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给他安排了一个小职位,他现在是暂时住在刘府里。
徐青先是看了看四周,没人了,才凑过来和她说:
“道长,你可要小心你那婆子,我看她鬼鬼祟祟的提着东西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还是翻墙进来的,莫不是偷了你的东西拿去换钱了,你最好回去看一下。”
然后,他指着自己的脑袋继续说:“我怀疑你那婆子这里好像有点问题。”
秦词沉默了几秒,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干巴巴回了句多谢。
回到屋里,秦词推门进去,就看到那老妪穿红戴绿的在梳妆台前扭着腰肢,捧着脸欣赏着自己的美貌。
随着她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秦词看到她脸上脂粉的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旁边的小娃娃还在给她递口脂,拍着手说好看。
秦词:“……”
看到秦词沉默的站在门口,老妪以为她又想污蔑自己偷钱,立马开口:
“我可没偷你的钱啊,这都是我的私房钱。”
但秦词没跟她说钱的事,只是扶额问她:“你出去就就出去,为什么回来要翻墙。”
老妪一时哑言了,她总不能说习惯了吧
算了,秦词也懒得管她了,绕过她打算回房间,老妪却捧着一盒脂粉谄媚的凑过来:
“小道长,你要不要试试,这胭脂可香了。”
秦词下意识往后退,生怕这脂粉沾她身上,不知为何,她听到胭脂二字就觉得恶心。
她瞪了老妪一眼,老妪撇嘴把脂粉端开了。
等秦词进了房间,老妪才对着她的背影说了句不识货,转头就笑呵呵的又往脸上抹。
秦词在房间的桌上发现了一封信,是她师父送来的。
“二位少爷,到了。”
马车夫将马车停在一棵树下,离树几步远的地方有一间爬满青苔的老屋,门口乌泱泱的站了一堆人。
看到马车停下来了,各个仰着脖子往马车方向瞧。
黎浔一手撑着帘子,另一只手拢了拢领间的披风,从马车上跳下后,他缓步朝门口的人群走去,其中一个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的老人仰着脑袋看向他,眼里满是慈爱。
“外祖父。”
黎浔两手握着衣摆,准备给老人磕头,老人却一手托住他的手,没让他跪下去,只拍拍他的手背,嗓音也不免柔和了几分:“来了就好。”
黎浔嘴角噙着笑意,眉眼温和,一一朝穆老爷子身侧的几位长辈问好。
穆老爷子看了眼他身后,空空荡荡的,再看面色苍白的黎浔,忍不住低声斥责他:“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不多带些仆人照顾你”
“带上仆人的话路上会耽搁很长时间。”
黎浔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