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桓坐下:“这不是没成嘛!”
:“怪可惜的。”
李曼柯:“……”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玉鑫那副模样,那配得上江姑娘!
吃完茶饮点心,两人离去。
转眼入夜,江弥杉已打算回去,却不想三日不见的指挥使冷着脸走进。
一身华贵的飞鱼服,红底绣金,头戴黑纱帽,更趁得他威武挺拔。
江弥杉端上用薏米、核桃、腰果等内料调制而成藕粉羹。“大人请用。”
李定卓未置一词,只用冷冽的目光盯着她,看至她扬起的唇角,看她离开,又垂眸望着稀稠的藕粉羹。
又过片刻,江弥杉端出餐食,是莲子炖鸡与清炒虾仁。
那碗藕粉羹却一动未动。
江弥杉探问:“可是不合大人味口?”
李定卓目光沉沉,直直望着带着探究的弥杉,说出了进屋后的第一句话:“你何时已有婚配?”
莲子炖鸡
◎看上那家儿郎了?◎:“大人在乎这个做什么?”
江弥杉几乎脱口而出。
话音掷地有声,待话说出口,江弥杉才反应过来,先是露出一个标准的笑,轻轻笑两声,手藏在袖中扣着袖边的针脚,对着那对带着审视的眼,生出几抹心虚。
她轻咳一声,清清嗓子,解释:“是随口糊弄食客的,如此一说,能减去许多麻烦不是?”
鸡肉黄白飘于灿黄清池间,静净池璧镀层晶晶油亮,暖红的枸杞、红枣,淡黄的莲子点缀其间间,清水光莹润,十分清爽诱人。
未尝得鲜味,已觉那抹鲜香萦绕于舌尖。
李定卓盛起一勺剔透见底的汤:“为何不说你是寡妇?”
江弥杉呵呵笑。“寡妇门前是非多。”
:“你到聪慧。”
:“都是些小聪明。”
鸡汤鲜美香醇,携有莲子的清爽,微微回甘,想来炖鸡时火候掌控的极好,将鸡与莲子的精华都融于汤内。
心思如此细腻,因而说起慌,都不带片刻犹豫,语气坚定,神色镇定,难怪令人深信不疑。
李定卓淡淡道:“你该咬定了才对,否则禁不起问,自己就招了。”
江弥杉紧张地一咽,揣摩起这句话的意思。
就因为前不久那句话,他该不会真要将她压入镇抚司,吃点苦头?
转念一想,江弥杉又觉着不是,要压早压了,何必等今天。
今日他穿服制来,定是处理完公务,衣裳都不换,就来了。
这么着急,进来话都不说,问的第一句就是她午间的一句玩笑话。
江弥杉微微眯眼,觉察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她走至对面坐下,轻飘飘地说出一句:“如何会有人抓住民女,审问我是否定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