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秦鹜唇间溢出声讥讽的笑意,“这个月二十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书是曹老爷子百年大寿,就算是为了给曹晏城铺路,他身子再差也要大办。”
话一说出口季见闻就知道秦鹜又要打坏主意,果然就听到他凉凉的说“你去吧。老爷子过寿不见血腥,断了曹晏城四肢,替我送过去祝老爷子身强体健寿南山,子孝女贤福东海。”
一句“身强体健”
,再来一句“子孝女贤”
活生生的给人身上插了两刀。
其实按照秦鹜现在的地位,曹家在他眼里实在算不上什么,也只有曹晏城那个没脑子的人以为他这几年深居简出就觉得他改吃了素,把主意打在了头豺狼身上。
季见闻最近闲的蛋疼,脑子也转的很快,笑的眉眼都弯了一下“事情做都做了,不妨明天请那位私生子喝杯咖啡,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秦鹜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懒懒的嗯了一声,再次提起笔在本子上画着,一时间空气中只余轻微沙沙声响起。
略带粗糙质感的纸张上很快就出现了黑白线稿,季见闻凑过去看了看,那是一个巨型鸟笼。
鸟笼的装饰华丽奢华,是那种中世纪欧洲风格,金属笼柱上缠满了鲜红的野玫瑰,头顶垂下一道金色的锁链,套在了男人的脖颈上。
画中男子白色长袍敞开,大喇喇的藏着胸膛,嘴里咬着刻成玫瑰样式的黑色口枷,眉眼狭长锋利,桀骜不驯,看着就非善类,却又莫名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色气,昳丽至极。
季见闻确认似的问道“这画的是闻卿”
秦鹜不答反问,语气中有些不悦“闻卿”
季见闻笑出声“你不会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吧”
秦鹜不说话,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季见闻拿拳头抵住唇没忍住笑出声,说“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虽说是帮了你一回,但他也知道了你不少秘密。我昨天去见过医生了,他说既然找到了对你有抚慰作用的信息素,不妨把他腺体摘取,做你的信息素摄取库。”
“不用,他本人也一样。”
和画里一样就可以了。
季见闻抬抬眼镜,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可人到底是变数,特别是闻卿这种捉摸不透的,你体质特殊知道的人并不多,要有人借着他对你不利,你防不胜防。”
秦鹜阖目,脸色冷凝“你查出什么了”
“干净到不正常反倒反常。”
季见闻唇角笑意幽深,“留个心眼总没错,上次我来送东西捡了根他的头重新去做了检测,你能相信一个二十多年来精神力都是b的人突然就变成了3s吗”
秦鹜不说话,腕上的佛珠却是越转越疾,拇指时不时碰到冰凉的金属珠子,转了足足一分钟才停下来。
佛珠名字的另外一个含义是弗诛,就是不要诛杀生命的意思。
秦鹜手里的这串是秦老爷子在死前从高僧手里求来给他的,旨在希望他能对秦家宽容几分。秦鹜收下了。
第二天便在佛珠中嵌了五颗金属珠子,是由古代虎符融了所制,带着千年不散的杀伐之气。
季见闻多次觉得他要停下来了,却又重新转了起来。
最后秦鹜的拇指重重的压在了紫檀佛珠上,指尖碰着冰凉的黑色金属珠子,垂眸还能看到上面的刻着的经文。
“行吧,你先再想想,我这几天找人多看着他些就行,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季见闻见他手停的地方就知道他对闻卿没了杀意,起身到了杯水灌下肚。
“还有件事,盛杉这几天来了三趟说是要拜访你,每次都带着他弟弟盛白,我推不过见了一面,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像是想给你和他弟弟牵线。”
短短一个星期,秦鹜就觉得盛白这个名字有些恍惚,甚至于连盛白的那张脸都有些模糊,他努力的思考了下,毫不怀疑,若是季见闻不说,他大概都要忘了盛白是谁。
手压在画上,越觉得画上的人笑的欠揍。
“约个时间见见。”
季见闻“可以,到时候把时间你。”
那张脸又是一笑,秦鹜手中的佛珠越转越疾,他面无表情的补充道“买些盛白喜欢的东西备着。”
说完敲了敲桌子“药呢”
季见闻故作惊讶的说“什么药你生病了”
秦鹜眼皮懒懒一掀,季见闻和他对视几秒最后败下阵来,拿出几瓶写了外文的药瓶子递给他“行吧,医生也说了,堵不如疏,我知道你恶心,但就这么几年,你让它按时流干净了,体内的激素都代谢掉也就好了,总是这么吃药,对身体也不好。”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