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青默然。
温川扭头一个劲往车窗外面看,有些话最怕返回去细品,跟喝酒断片一样,一时来劲,过后才嚼出点异样,问就是脸红。
毕竟是当着当事人的面胡扯……
这时,温川听到沈逸青突然出声,他终于勇敢地转回了头,听沈逸青说:
“编得挺好。”
温川:“……”
他干笑一声,视线平移,继续飘向窗外。
一颗心颤颤巍巍的。
往前又走了一个路口,车开进了高档小区,独栋两层小楼,视野开阔,外面还带着一个小花园,种着玫瑰和蔷薇,温川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这个地段的价位,着实夸张。
惊叹过后,他紧跟在沈逸青后面踏进家门。
门口摆了两双拖鞋,一双黑色一双白色,沈逸青穿了黑色那双,他换上白色的。
沈逸青的家走工业极简风,一尘不染,跟他这个人气质绝配,宽敞的客厅连接开放式厨房,浅灰和白色的大理石桌面庄严肃穆,客厅只有沙发和投影仪,不知道的还以为走进了会议室,温川不由想起自家的狗窝,两相对比那叫一个惨烈。
他习惯回家就扑倒在床上,外套一脱鞋一蹬,能瘫着就瘫着,等休息够了再收拾。
沈逸青这个家干净得像没住过人,他很怀疑沈逸青是不是经常忙到住在公司,不常回来,或者还有另外的住处。
正发愣,脚边传来“喵呜”
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温川低头看见一只漂亮的布偶猫竖着尾巴坐在他脚边,毛茸茸像玩偶,寻常猫咪不喜欢有外人来,这只却不怕生,温川惊异地摸了两把。
“它叫什么名字?”
沈逸青停在过道:“球球。”
温川被救回来,滑雪场怕人出问题,更怕自家名声受损,给了温川最好的医疗资源,病房安排的是顶层房间,一室一厅规格奇高,病床都是进口的。
沈逸青为了方便照顾温川,要了张折叠床,就安置在病床两丈远,能清楚的看到各种机器的监测数据。
沈逸青见人睡熟了,放轻脚步,他扫了一圈运行的医疗设备,确保房间内的温度,而后他弯身给温川盖好肚子,掖好被角。
窗帘缝隙透过微光,照在温川的脸上,他的脸颊颧骨处有轻微擦伤,如今脸蛋像个斑驳的苹果,沈逸青想起他撒娇不成、气上头的样子,曾经猛火炙烤的隐欲都变成了温柔的溪流。
怎么可能不想亲他?
月色下,沈逸青叹了口气,俯身亲了亲那抹唇,湿润的唇很快滋润了干涸的唇纹,随后,他又亲了亲苹果最红的地方。
小朋友没有反应,只是仿佛有了晚安吻睡得更香了些。
新鲜水蜜桃
温川第一次遇到骨折这种情况,他听医生诊断说,自己的骨头裂得很齐整,不是粉碎性或开放性的,据说固定好了,养养就成。
“你年轻,定期复诊换药,3、4个月就能恢复。”
医生又说了些注意事项,温川随便一听,他还有沈老师呢,等回去了,自己的主治医生就换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