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不知晓背后的隐情,但明显有人在照顾他的生意。
吴阿牛讪讪地翻开书,他是服了隽哥的这股倔劲,读就读吧,反正书中有黄金屋。
“陆公子还记得我吗”
女子喃喃问候,把吴阿牛从黄金屋里边拽了出来。
“虞姑娘!”
吴阿牛嗖地下了竹椅,笑嘻嘻地说:“你今日得空啦”
虞雪怜戴着原先的月白幕篱,上次她来慈溪镇,天气不似现在热火。她今日穿着薄纱素白襦裙,这料子亮得仿佛是夜间的明月,亮得叫人只可远观而不敢接近。
陆隽颔首道:“虞姑娘。”
吴阿牛努力做出斯文的模样,看向女子和她身旁沉默寡言的弟弟,问道:“虞姑娘和令弟近来可好”
“近来家父管教严厉,我和弟弟在家中研读诗书。”
“今日虞姑娘是来买字画的吗”
“是,也不是。”
虞雪怜低下视线,木架摆的字画是崭新的,随之她抬眼问道,“我母亲看了陆公子的画,说公子的手笔流畅自如,把芍药花的纹理画得与做针线活一样细致,我这次来是受母亲的嘱咐,她想让我问问陆公子,可会画人像”
陆隽不擅长画人像,他说道:“我不确定能否画好人像图。”
“陆公子不妨试试,试着给我画一幅人像图,日后也是多了一条赚钱的门路。”
虞雪怜的幕篱被风吹开一角,璧玉的皮肤泛红,这是一张再适合不过出现在画纸上的脸。
陆隽接下了这门生意。
……
这是陆隽初次坐马车,车内宽敞,案几放着文房四宝。
马车纹丝不动,这是虞雪怜选的地方。画像需要静谧的环境,在慈溪镇短时间找不到这样的环境,思来想去,她带着陆隽上了她的马车。
不好的地方便在于,本就燥热的天气,人闷在车内,汗如雨下。
陆隽在认真研墨,手背鼓起的青筋宛若一棵粗壮树木的枝条。
孤男寡女共处一座马车,他希望尽快把画像画出来,但研墨快不得。
虞雪怜也想早点让陆隽画完,祖母后天便要到金陵,母亲让她放轻松,不要害怕,有爹爹撑腰。她归根是死过一次的人,倒不怕祖母刁难,只是她调查奸臣多有耽搁。
母亲本来是不准她出府抛头露面的,她不能频繁出府,就得让浮白充当她的腿脚,在外探听消息。
她昨儿个央求母亲,让她放放风,总之是对母亲软硬兼施,终于顺利出了金陵。
“陆公子去过金陵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