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丞错愕地起身,作揖道:“虞大哥,我和令妹不过是出来吃杯茶。”
虞牧斜过视线,直对着袁丞,语调沉重:“男女有别,望小侯爷能为家妹着想。”
这便是妹妹在信中写的心悦之人,是有一副翩翩公子的外表,但他不是能够和晨曦比拟的人。
幸好,好在,妹妹拒绝了袁丞的求亲。
虞牧默默松了口气,可心里到底是生了气的,他头一次不顾别人面子,带着虞雪怜就出了茶楼。
兄妹二人回了镇国将军府,虞牧只说要去练武场,让虞雪怜先到书房写女先生留的课业。
虞雪怜不难看出大哥在生闷气,即便她费尽力气哄他,他也不说一句话。
到了跟徐南川约好打马球的日子,虞雪怜早早地起来梳妆,换上蜀锦马球服。
徐南川使唤了马夫来接她。
虞牧放心不下妹妹和南川打马球,尤其是在信王府。南川性情浮躁,在军营争强好胜,同其他弟兄比试更是一股冲劲。妹妹若跟他进了马场,他哪里会照顾到妹妹。
于是,虞牧也去了信王府。
信王府在金陵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寻常官宦若想见信王,倒不难,但若没个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谁也没胆量来找信王。
金陵城的这几位王爷,唯独信王不容易靠拢,毕竟是圣上亲手教养的他,是以信王的举止言谈间有着圣上的影子,加之东宫有主,为了避嫌,他几乎不参与朝政。
可这不影响朝廷的官宦想攀附信王。太子这两年屡屡犯错,私下荒淫无度,圣上交付给太子的政事,不是这件出了差错,就是那件敷衍塞责。
圣上对太子甚是失望,慢慢把政事交给亲王处理。这群官宦推测,废太子是八成的事了。
信王洁身自好,对儿女要求颇高,不允他们跟金陵城的纨绔子弟结交。
今儿个到府上打马球的女娘和郎君,皆是内敛儒雅的,有些甚至是虞雪怜两辈子都没遇见过的。
徐南川活动着筋骨,准备待会儿进马场,他意味深长地说:“你本事不小,能惹虞牧这木头生气。”
虞雪怜有模有样地学他按压着小腿的动作,来信王府打马球,她不想输掉。
“我大哥是……暂时的生气。”
虞雪怜轻轻地说。
徐南川笑问道:“那不也是生气了”
虞雪怜试图转开话锋,说:“今日燕王世子怎么会来”
她看向在马场扬鞭的紫衣男子,嘀咕道,“还好我穿的是蓝色。”
打马球的分为两队,穿着颜色相同的即是一队。
徐南川懒得抬眼皮去看燕王世子,说道:“哪里热闹,他便要凑过来添乱。”
虞雪怜压低嗓音,道:“徐将军今日能打得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