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就把花忍冬给拽进院子,一边拽人还一边喊:“媳妇,你大姑家表妹来了,给倒碗糖水来。”
从西厢房走出一个中年女人,正是房师娘,上次见面还是毕业前,房师娘挺着个大大的肚子来学校给房老师送教案。
花忍冬默默地把头垂下,这时候她也不敢纠正老太太差辈了。
房师娘也是有眼力见的,听房老太太说完,立即回屋冲了碗白糖水,热情地端出来,“表妹,喝碗糖水解解渴。”
花忍冬赶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接过糖水道谢。
房师娘打量着花忍冬,片刻后道:“我咋瞧着表妹有点眼熟呢?”
花忍冬手一抖,糖水差点洒出来,房老太太忙推了房师娘一把,“你表妹都不认识了?自家亲戚能不眼熟吗?”
房师娘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心知肚明在投机倒把的事儿,就算认识也得假装不认识啊。
房老太太看了花忍冬带来的鸡蛋和鸡,果然也把鱼放到一边。
“大侄女,鸡和鸡蛋舅妈都留着了,鸡蛋一分钱一个,你家鸡挺大的,就不给你票了,一只算五块五咋样?”
见花忍冬点头,老太太又道:“这鱼还是不要了,最近县里人估计都不太想吃鱼。”
虽然知道原因,花忍冬还是给自己的鱼正名,“舅妈,我这鱼是从隔壁县捞的,不是咱们县外面那条河里的。”
房老太太犹豫后,还是拒绝了,“那也不要了吧,如果你家有粮食,不管粗粮还是细粮,我们都要。”
花忍冬只能遗憾地将鱼收了回来,粮食这事儿倒是不好解决,她空间里的粮食一看就是刚收割的,这时候拿出来太显眼了。不过倒是可以让溪溪给送些那边的粮食过来,卖的时候少掺点沙子,绝对不会暴露了。
不过也不能答应的太痛快了,花忍冬假装犹豫一会儿才道:“粮食我家倒是有一些,不过啥时候能拿来就不好说了。刚刚在黑市,马主任他侄子要抢我的鸡,我把人给踹了,估计他得盯上我,下回我让别人帮我送东西过来成不?”
房老太太一听哪能说不行,“成,我家一天到晚都有人,你让人直接送过来就行。”
从房家出来,花忍冬的空间里多了十六块钱,第一单生意还算顺利,但这样来钱太慢,还有暴露的风险,有机会最好还是和黑市的人搭上钱,大批出货。
就算价格上低一点,但不用冒太大风险,一下子来钱还快。
回空间里换回自己的衣服,骑上自行车到学校外面等花小花放学。
气急败坏的马元红带着几个小弟在前面路过,看到花忍冬时眼睛阴狠狠的,对身旁的小弟吆喝:“臭娘们,敢踹老子,等哪天落到老子手里,看老子不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花忍冬假装没听懂他借题挥,其实骂的就是她,反正谁先落在谁的手里还不一定呢。
有的人啊,就是没有财的命,财神爷都到家门口了,都能让他给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