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拍的照片都拍了,该发的朋友圈发了个遍,再漂亮的果冻海一天看十几个小时也审美疲劳了。
那天恰逢肖京全生日,几个刚成年的少男少女在沙滩上边喝酒边晒太阳,从下午玩到深夜,空酒瓶扔了一地,几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地毯上。
孟书筠喝得晕乎乎的,上完厕所想回床上睡觉,压根没注意季寅礼也在床上躺着,一觉醒来的时候她的腿架在季寅礼肚子上。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大声道:“这事我记得,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
姜颖撇撇嘴:“也没人说你们发生了啥呀。”
那会儿大家伙眼里没有男女之分,都是无性别的,她那天醒来还发现自已躺齐澎大腿上睡的呢。
“行了,不和你说了,我一堆礼盒还没拆呢。”
姜颖笑的像偷腥成功的猫:“拆新婚礼物去了啊,那你好~好~拆吧~”
孟书筠挂断电话,开始整理起自已的嫁妆和收到的各种新婚礼物。
各式各样精美的盒子堆成小山,有一些是各大品牌送的,有些是亲戚朋友送的。
够她整理一段时间了。
随手拿下最上方一个粉色的盒子,大小有鞋盒那么大,上面没有系丝带,一翻就打开了。
里面赫然躺着几盒小孩嗝屁套,还有几件用料极少的蕾丝。
孟书筠突然明白昨晚用的是哪儿来的了。家里从来没买过那种东西。
季寅礼是什么时候从里面拿的,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这里面有这个的?
不用问,这个盒子肯定是他们那几个人送的,怪不得姜颖挂电话的时候那样说。
各种礼盒整理到下午四点多,才把她的陪嫁分类整理好。
季寅礼还呆在书房,孟书筠上楼洗了个澡,恰好这会儿钟点工阿姨来了,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床单皱巴巴的,能看出昨晚战况惨烈。孟书筠没好意思在房间逗留,敷着面膜下楼了。
季寅礼终于忙完工作,看她还躺着,叫了她一声:“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
孟书筠“嗯”
了一声,没动。
男人走到沙发边,居高临下看着她,“体力这么差?那你今晚”
孟书筠把面膜一揭,抬脚踢他,“你有病吧。”
大白天说什么话呢。
季寅礼将茶几上的小东西挪开,半坐在上面,“这是你昨晚亲口说的,让我今晚再伺候你。”
“我没说过,你变态吧!”
孟书筠气呼呼上楼去了。
不知为何,现在连骂他听着都像在调情。
出差
临近中秋,天气渐渐转凉,太阳穿透玻璃洒在地面上,印下一片金光,浮尘点点。
季寅礼早上出门时念叨了一句,“我去上班了,今天有个会,下午和你哥约了谈事。”
孟书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跟她报备行程,思忖片刻回了句:“我下午的飞机飞苏州。”
季寅礼点了点头,问:“去几天。”
“五六天吧。”
他皱眉道:“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