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技术不错,卖相也好,嫖资算上小费,喏,全给你。”
顾烟寒就钱袋递过去。
席慕远气结,他调戏一下自己的王妃,没想到王妃还跟他来真的。他拿过那瘪着的钱袋,对顾烟寒更是失望。里面只有二十两和一些碎银子。
“本王就值这点?”
顾烟寒恋恋不舍的瞄着桌上的银子,心里舍不得,嘴上还不饶人:“其实吧,也就值个十两银子。但看在王爷你卖相好的份上,这二十多两全给你,不用找了。”
那是她全部的家当了。
“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席慕远将钱袋往桌上一丢,“说,你刚刚给了老鸨多少钱?”
“给了老鸨十两,门口有个胸大的窑姐儿,也给了十两。剩余这二十多两,怎么也值个清倌人吧?王爷你又不是了……”
席慕远有些恼了。在顾烟寒心里,他居然还不如窑子里的小倌值钱!
“王妃,内屋有东西给你。”
席慕远磨着牙。
顾烟寒好奇的转头,她刚刚看过了,里面就是间普通的卧室,什么都没有。
“什么啊?”
她问。
席慕远站起身,先一步推门而入:“王妃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顾烟寒半信半疑的站起身,刚进屋席慕远就倏然关上了门。
顾烟寒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王爷你要干什么?谋财害命是不行的!我没你有钱!”
“本王劫色。”
席慕远说着抱起顾烟寒往床上一压。
“你放开我!你起来!在外面呢!别胡闹!”
席慕远一把抓住顾烟寒在他身上乱挥的手,禁锢在床上,瞧着她此刻的慌乱挑了挑眉:“本王总不能让王妃的嫖资打水漂吧?毕竟二十两呢!”
最后几个字他咬着牙,让顾烟寒只感觉老腰在喊救命。
具体是怎么回的王妃顾烟寒已经不记得了,她唯一的感受就是,席慕远这个样子要是去当小倌,她肯定给差评!一点都没有以前的温柔与体贴!
席慕远还振振有词:“二十两就只有二十两的质量。”
顾烟寒想戳死他。
第二日夏至来服侍她沐浴的时候,还是忍着笑的。让顾烟寒有种她去捉奸不成反被捉的错觉。
“夏至,昨晚的事,不准再提起。再给管事传个话,让小六子去采买上找个活。让他管好自己的嘴!昨晚的事,要是传出一个字,让王爷去扒了他全家的皮!”
夏至忍着笑点头:“王妃放心,小六子嘴巴很严的。您给了他采买这么好的差事,他肯定不会胡说的!”
“还有扫雪,他没被王爷罚吧?”
顾烟寒又问。
“扫雪大哥现在躲着不肯出来,就怕王爷看见他想起昨晚的事,又罚俸。”
“去我妆奁下头拿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他,就说我给他补的月俸,别让王爷知道。”
顾烟寒出阁前,顾国公给了她五百两的压箱底银子,占了顾国公府当时能拿出的一半。
然而相当不禁用,顾烟寒打赏了王府的下人,又处理了自己陪嫁的庄子和铺子后,手上已经没多少钱了。
还是要攒钱。
她异常苦恼的从木桶里出去熏发,席慕远就坐在一边看书。顾烟寒看见他,狠狠剜了眼他。要不是跟着他去水榭楼台,她昨天也不用多花掉五十两银子!
庄子和铺子里的盈利要年底才能到手,还有四个月她怎么才能让自己有钱起来?眼前的富贵都是虚的,只有有了一定的钱,她才好安身立命。
正想着,她忽然感觉头发被拽了拽,不由得有些抱怨:“夏至,轻点。你今天怎么也心不在焉的?”
她疑惑的转过头去,却发现居然是席慕远在给她熏发。
“若是疼了便说。”
席慕远尽可能的放轻手上的动作。
顾烟寒有些诧异,照理来说,这些事都是她这个做妻子的给席慕远做的。然而却反过来了。
“王爷……”
“嗯?”
“你这手法,去做小倌伺候人的话,是要被罚影子的。”
“你是又欠调教了?”
席慕远磨牙瞥了眼丫鬟们才铺好的床,顾烟寒连忙闭嘴。
大概是因为顾烟寒去了水榭楼台,席慕远之后几天没有再出门。齐望岳与秦少安都分别来过府里几次,一个打着找席慕远喝酒的名头,一个带上了秦雨涵一副走亲戚的模样。
顾烟寒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但朝堂上的事,席慕远不说,她也不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