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景,身边的男子立刻朝屋内大步迈进。
刚刚他还分明察觉到大哥眼底那抹凛冽寒芒。
祁煜轩一进坊里,就引得全场注目。
别说他左手把着折扇右手持着长剑显得古怪,光是他那俊俏脸上的冷冽眼神,就让人本能地退避三舍。
冯氏气得不轻,想责问吴嬷嬷怎么随便让人进来,却发现沈莺正向她不断地挤眉弄眼。
“娘,这位是……”
沈莺怕冯氏说出什么不当的话,连忙把她拉到一边悄悄说。
冯氏吃了一惊,没再多问,但从沈莺的眼神里明白了什么。
傅时桉不是仗着势力欺人吗?
还觉得自己是京兆府尹家的儿子呢!
那现在就叫西晋最厉害的人物跟他碰一碰吧!
“你是什么人?”
傅时桉常在娱乐场所厮混,自然不认识太子这帮人物。
“我是傅文的儿子,竟然敢如此评价我。”
太子根本不理睬傅时桉,直接把手里的剑扔到了桌上。
“咚”
的一声,剑砸到了桌子边缘,木桌瞬间成了碎片。
紧接着进门的祁煜然见状,知道太子真的是生气了。
他马上叫来随从:“立刻去通知京兆府尹,叫他赶紧来救自己的儿子。”
随从点头后迅速离开。
如果再迟一点,恐怕真的要出事了。
原本哭着的沈薇吓得停下了哭泣,看到祁煜轩的样子那么可怕,只好躲在傅时桉后面。
桌上的绸布也沾上了血迹跟着破裂。
这一刻,对她来说已无路可退。
“好、好大的胆子,我爹的名字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吗?”
傅时桉被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与他人私会,明目张胆地干那些羞耻的事。不以此为耻,反而用来威胁人。你这种做法真配不上你们读书人的门风……”
祁煜轩眼里满是鄙视。
原来朝中重要大臣的后代竟然是这样不堪的形象。
这帝国底下究竟还有多少蛀虫在腐蚀它的根基。
“你年纪好像比我小,在这儿装什么正经样子,你以为自己够格当我先生吗?”
傅时桉十分不满,连他的父亲都没这样说过他。
“他会……不会因此生气啊?”
冯氏看到傅时桉乱说一通,感到心慌意乱,于是轻轻扯了下沈莺的衣服。
“娘,他已经很生气了。”
沈莺叹了口气。
自打她提到傅时桉打算强行娶她的事之后,祁煜轩就已经怒火中烧。
这种情形也让沈莺有些紧张,生怕对方看出她的话并不完全属实。
可是没办法,在这种局面下,对付恶人也只能用更强硬的方法。
“当你先生?”
祁煜轩不屑道,“你还不配让我教。”
作为皇族成员,天生就会蔑视所有在他眼中无关紧要的人。
像傅时桉这种低劣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眼。
若非是因为沈莺……他又看向她,目光深深注视了一会儿。
感受到对方明显忽视了自己,本已恼怒的傅时桉见到此情此景顿时恍然大悟,带着一丝玩味说道:“原来是给二小姐护航啊,难怪这么热心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