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一鸣在门口问醒了没。
“醒了醒了,”
元京墨撑着身子坐起来,“我洗个漱就来。”
门没锁,谢一鸣也没进来,在门外说了句:“那我让送餐了。”
“好。”
秦孝隔着手机听见隐约的声音没了,接着听见元京墨复述:“是谢一鸣,他问我醒了没有,让人送饭过来。”
“嗯,洗漱吃饭去吧,不早了。”
元京墨抓抓头发,伸脚在床前找到拖鞋:“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啊?”
“有。”
元京墨不自觉举着手机歪歪头。
“注意安全,”
秦孝在北风呼啸的背景音里停顿两秒,补充,“高高兴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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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南边的城市暖和,腊月天穿个薄外套就能出门,赶着起得早中午头出门的时候,蒋烈甚至就只穿件短袖。
抱着插吸管的椰子喝最新鲜的椰汁,从小摊端一碗五颜六色的清补凉,举着弹牙的烤鱿鱼,赶着卷白边的浪踩冲上岸的草贝,戴着面罩下到海底潜水,在日落前的漫天金黄里滑翔……
四个人三辆自行车环着绿树成荫的小岛骑行,不会骑的元京墨坐在谢一鸣后座,举着手机给比赛的蒋烈和乔植录视频。
后来自行车停在路边,四个人垂脚并排坐在靠海的长石台,迎面来的风吹得衣服后背鼓出形状,扬起的发丝裹着太阳光。
元京墨接过从另一头乔植那儿传过来的糖,没多想剥开塞进嘴里,牙一咬才尝出来虽然颜色像但绝对不是菠萝糖。
有点甜有点香又像是有点臭似的,实在奇怪,他赶紧从口袋掏出糖纸展开吐出来:“什么东西?”
“榴莲糖,”
乔植隔着蒋烈和谢一鸣说,“你别吐啊,刚开始可能吃不惯,后面越嚼越香。”
元京墨看蒋烈,蒋烈边吃边说:“对,而且这是好榴莲现做的,超市买不到。”
元京墨又看谢一鸣,谢一鸣拿着没剥:“我不爱吃。”
蒋烈眼睛骨碌一转:“不吃给我。”
谢一鸣给他,蒋烈两下剥开,到嘴边的时候忽然抬头一指:“什么东西?!”
“什么?”
其余几个人跟着抬头,没看出蹊跷,谢一鸣问他:“你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