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井底的威胁越来越大,符咒上的裂纹愈加密集,那尖锐的啼哭声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我忍不住转头急切地看向青云居士:“居士,我们该怎么封印它?快想办法啊!”
青云居士眉头紧锁,目光凝重,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显现出一丝无奈:“当年,这口井是由一位得道的高僧封印的,我只是个小帮手,负责搬些材料之类的……至于真正的封印方法,我并不完全清楚。”
“那现在怎么办?!”
我心急如焚,朝井口望去,符咒已经裂开到无法忽视的程度,似乎随时可能崩溃,“既然你知道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带我们进来?”
青云居士脸上闪过一丝愧色,叹息道:“我当时只是想来确认一下封印的状况……这个封印每隔一百年就会松动一次,我原以为可以赶在它完全松动之前进行一些修补,但没想到我们赶上了它彻底松动的时间点……”
“真是该死……”
我暗骂一声,胸口怒火中烧,心脏紧张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但现在显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那井底传来的哭声已经逐渐演变为一种咆哮,带着无穷的恶意与仇恨,似乎在等待着我们犯下致命的错误。
范曦眯起眼睛,面色冷峻,短暂的沉默后,她当机立断,声音冷静而果断:“既然封印的力量已经无法支撑,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活着离开这里。而井里的存在,我能感知她的力量之强,绝非我们能应对的。”
她转头看向我们,每一个人都被她的眼神锁住,眼中充满了无畏的坚决,“趁现在镜子的庇护还在,我们必须迅撤离,否则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
范曦的声音冷静而有力,给人一种紧迫感,但她的目光也带着一丝焦虑。
尤其是在看到阿秋苍白的脸色时,稍微柔和了一瞬。
她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阿秋的肩膀:“你撑住,一会儿我们就能离开这里。”
我与阿秋对视一眼,从她眼中的不安中看到了一丝赞同,点点头表示同意。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往神殿封印邪神。
这井里的存在,就连范曦都说棘手,这自然不是儿戏的存在。而且现在我们还在被陈氏的人追杀,根本没办法到处多管闲事。
阿秋虚弱地点了点头,脸色依旧苍白,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青云居士微微叹了一声,虽然显得有些不忍,但显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于是我们不再迟疑,四人立刻朝后院出口移动,穿过狭长的通道,快步返回了客栈内部。
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依旧摇曳,仿佛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但我们清楚,后院那口古井正在逐渐失去封印,而我们必须赶在所有一切崩塌之前逃离这里。至于后面的事,对于我们来说,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别浪费时间,行李什么的就不要了,活着离开比什么都重要!”
范曦沉声说道,声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走在最前面,带头朝客栈的大门走去。
她的手中紧握着那面小镜子,镜子的光芒依旧微弱,却给了我们些许的心安。
然而,当我们打开客栈的大门时,眼前的一幕却让我们彻底愣住了。
门外的庭院中,密密麻麻地跪着许多人,男女老少都有。
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些是传统的泰式服装,有些则是现代的便服。
那些人全都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合十,仿佛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