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总是知道只要他示弱,我就会心软。
还会有下次吗?
会的。
还会有的。
倘若换作是我。
会的。
我也会的。
“那只兔子可还喜欢?”
他的手搂住我的肩,偏过头来看我。
嗯?
“南知说西域有一种垂耳兔,甚是小巧可爱。我想着你该会喜欢。”
他的眼里有着期待。
我很害怕。
我害怕我的侍女烤兔子去了!
行差踏错
皇后娘娘病得更重了。
母亲听闻,请书一封去宫里探视,我自然也要跟着去的。
去年好像也是这会子进宫,松柏长青,宫道上的积雪扫的干净。
我与母亲并肩走着,看见她眼角生出了好些皱纹,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我握着她的手踏进了凤栖宫的殿门。
皇后娘娘梳妆整齐,脸上敷了一层薄粉,唇上也点了胭脂,才看起来没那么虚弱。
母亲眉头一皱,眼里的关切之意展露无遗:“怎会病得如此厉害?”
“等入春了,自会好一些。”
皇后娘娘很是自然地将手里的暖炉塞到母亲手里,“外头那么冷,你可得小心些。”
母亲略带责备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又问了皇后娘娘身旁的掌事姑姑:“你们娘娘如今饭食如何?”
“饭食倒还好些,只是夜里常不能寐。”
黄姑姑低垂着头,也不去管皇后娘娘同她使眼色,“娘娘还不好好喝药。”
“上了年纪,睡眠浅而已。”
皇后娘娘忙来抓我母亲的手,母亲叹了口气,没再言语。
皇后娘娘这时却同我说:“御花园的梅花开了,谖谖去看看?”
我想着她们姐妹也该说些体己话,也便应声告辞。
偌大的皇宫,好像连风都冷些。
御花园的鱼塘结了冰,冰面下聚集了好几团颜色繁杂多变的鱼群。
鱼塘边上凿开了一道小口,从那里跃出来一条,就在我想凑近再多望一眼的时候,就有宫女拦住我,好似生怕我重蹈覆辙。
寒梅傲雪,暗香幽然。
我呆得百无聊赖,却也只能望着天发呆。
“如此贱婢,冲撞主上还敢顶嘴。”
尖锐的女声直捣我耳膜。
我循声望去,只瞧见左右两个耳光落下,啪啪两声更是刺耳。
“贵妃娘娘和二皇子殿下岂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我头一次见宫里竟有人嫌命长的。”
我皱着眉头提裙走过去,对着掌掴的女官沉声道:“何故在此处喧哗?”
那人转过身,吃人的眼神望过来,好是熟悉。
原来是贵妃宫里的掌事姑姑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