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麦冬大学班上的同学几乎都是状元状元的叫她,她对这个称呼没什么感觉,就从未特意纠正过。
“不行的话就喝饮料就行,都一样的……”
“搞什么呢,让人姑娘喝啥啊。”
“能。”
刚开的一瓶白的就放在喻麦冬的手边,她拿起往自己的酒杯倒上。
“白的啊,牛。”
一旁的罗落可没有这种好魄力,默默给自己添上饮料。
喻麦冬对自己的酒量上限并不清楚,最多一次也就是喝过二两白的,但当时没有醉,这一小杯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来,首先我们这第一杯就先敬我们的班长,是吧?”
刘寻棋挨着贺祁年坐的,他用胳膊戳了戳身旁的人。
其他人倒是默契地把酒杯举起。
喻麦冬和罗落两人自然跟随大流举起。
喻麦冬抬头看过去,坐在正对面的贺祁年并未看向这里,脸上挂着笑容,对一群人的故意灌酒并不放在心上。
他一直都是这样,平时看似冷漠,但无论在哪人缘都没差过。
喻麦冬轻抿了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口腔但脸色都未变一下。
罗落看她的样子是真的能喝,不禁有些意外,或许也只是错觉,她觉得喻麦冬和内里的反差有些大。
喻麦冬偶尔麻痹自己时会抽烟,并不频繁,至于喝酒这件事她倒是蛮喜欢的,这种喝酒不代表是酗酒。
都是学生,一起吃饭并没有太多的规矩,怎么下酒快怎么折腾,在网上找了各类的下酒游戏。喻麦冬被迫参与其中的游戏,好在运气不错,再加之不少人喝大了彻底变成游戏黑洞,她喝的少。
到了最后只有三两个人是清醒的,大概能将这群人弄回学校。
喻麦冬没有太关注贺祁年都知道他今晚属实要喝的多,有了班长这个头衔更麻烦些,做什么都能被调侃。他喝酒向来上脸,但跟那些喝大了就喋喋不休耍起酒疯相比,显得他却没有醉。
结束的时候他先结的账,然后伫立在饭店的门口,很安静,一句话未说。
刘寻棋喝的最多,他整个人是被拖出饭店的,这样子也不敢把他送回家,不如让他今晚先回学校住一夜。
饭店门口闹腾腾的,北方的十月,冷空气骤降,是过往十几年喻麦冬没有体会过的干冷,这个季节她已经默默穿上了加绒卫衣。
“我两正好一起回宿舍吧。”
罗落一晚上滴酒未沾,她此时大概是现场最清醒的人。
喻麦冬摇摇头拒绝,“你跟他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
“啊?”
喻麦冬没有解释自己要做什么,只是伸手往前方指去:“他们两个人还没醉,你跟他们一块走比较安全。”
“那你一个人也不安全啊?”
“我没事,你先过去吧。”
喻麦冬先动的身,她没管罗落,转身进入隔壁的一家小超市。
相处久了之后罗落逐渐感觉到喻麦冬是个很自我的人,说不上好与不好,只能说和这种人交往的过程中会有距离感,界限泾渭分明。
北城大学城周围这一带的绿化十分有意思,隔个米远就有一棵柿子树,柿子树的树叶泛黄,但果实柿子还是明晃晃的青色,在被这北风吹上一段时间才能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