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愁?”
虹光派众人都是一惊。
徐正甫一惊,手中掐个剑诀,那半截宝剑起轻的飞起,“不错,果然是天愁。”
“怎会在你那里?”
司马空道。
“你可知我们从何处找到此剑?是从我师傅的尸体上。我师傅八年前闭关修真,而自三年前便不进饭食,我们以为师父修真大成不食人间烟火了。可是时间一长师傅我们发觉不对,我等进去查看时,师傅早已离开了人世,而这半截天愁,正插在他老人家背上。”
天下群雄皆惊!
徐正甫捧起只有三分之二剑身的天愁剑,轻声道:“此剑乃本派祖师采碧云山七处仙坑内的玄铁石精练而成,据说出世之时天上风云突变、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故名天愁。虽说不上天下无双,却可以将我派虹光剑法发挥至极致。”
徐正甫话音未落,突然催动剑诀,右手二指一指,只见天愁剑轻舞,一道绚丽无双的七色彩虹从天而降将叶孤云罩住,众人大惊,都以为徐正甫要对叶孤云痛下杀手。可是剑虹又消失了,等众人看清楚时,天愁剑停在叶孤云喉咙前五寸之处,剑芒不停的颤动,似欲破剑而出。
叶孤云脸色惨白,他没有想到徐正甫已到如此境界,自己居然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饶是利刃在前,他还是抬起剑尖指着徐正甫。
徐正甫突然正色道:“你无忧谷勾结邪教,盗取我派神剑天愁,又趁我派与邪教两败俱伤之时突然发难,栽赃陷害,邪教突然重回中原和这半把天愁剑便是证据。”
徐正甫说的义正词严,天下群雄皆有恍然之色。
“你……你胡言。”
叶孤云急道。
“请问叶兄弟可亲眼看见徐某刺杀风老谷主?即便是我所为又为何又将镇派之宝天愁折断,留给你们做把柄?再有一切情况皆是你等猜测而来,若一切局面都是有人刻意安排,你岂不是放过杀死风老谷主的真正凶手?”
徐正甫说完收剑,转身进了天枢殿,只留下众人发愣。
“叶施主,徐掌门所言有理,今日之事蹊跷,还需慢慢商议。”
了色道,“还是请叶施主先回住处休息。”
无忧谷的突然发难,分散了众人注意力,众人一时没有时间去想方才徐正甫与白眉老祖的恶斗,还有他们不知道的,血剑和水晶珠的下落。
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人就是柱子。
再或者,他也不知道。
再回头说徐正甫与白眉老祖大战之时,二人全力比拼不能分神,而其他人在两大高手全力施为之时,只能躲得远远的凝神打坐以求自保,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广场中居然还有第三个人。二人法力都发挥到极致之时,腾起一阵旋风,将柱子卷起。而此时柱子后背的奇痒已散至全身,不单是痒,而是又痒又痛。
旋风越来越大,柱子在旋风中非但没有被吹跑,反而被中间一股无名的力量吸引,离二人越来越近,最后竟站到了二人身旁。徐正甫与白眉老祖虽然全神贯注,但身边多了一个人还是感觉得到。二人心中都是一惊,以为是对方的帮手。但片刻之后这第三人却没有任何动作,二人又是诧异,连了色大师、司马空这样的高手,都要躲在三十丈外,此人却可站到一丈的距离,除非是法相寺之不世神僧了空大师、无忧谷老谷主风轻摇,再或者传说中的南疆魔尊。但肯定都不是,因为上述三人不是闭关多年,便是在万里之外,还有业已死去。
徐正甫与白眉老祖想着,身上劲力去不减反增,忽得一声轻吟,一柄血剑飞来,本欲飞入圈中,但被枯木水晶的异彩照射后剑身微颤,不敢入围。忽的徐正甫怪叫一声,双目变的赤红,法力暴增。白眉老祖只凭多年的修为苦苦支持,已然有心催动枯木杖上的水晶珠,与徐正甫拼个鱼死网破。
柱子此时全身的疼痛已麻木,神志不清。忽听旁边血剑一声轻吟,似要入阵,柱子随手一抓,竟然将血剑抓在手中。血剑忽的发一阵哀鸣,挣扎几下,居然暗淡了下来。柱子感觉抓剑的左手火热,似要将他烧化,而那相斗的二人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是凉丝丝的,于是伸手抓来,突然眼前异彩一闪,一股凉意突然自手臂传到了心头,胸口突然有些发闷,似乎一下子挤进去了什么东西。他闷的要大叫,突然感觉天旋地转,似乎自己碎成了千万片,而这下碎片在空中飞行了一段之后,在另一地方重新拼成了自己,接着……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山坡之上的杂草堆里,身上的感觉都已消失,只有心中有些不舒服,柱子正欲起身,全身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又倒在了地上。
心里多了件东西。柱子是这样想得。他用力的收一下胸口,突然一股凉意竟好像知道他的心意,从胸口轻轻的流出,在他的眼前形成了一个水晶珠,有碗口大小,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