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用自己的手没入她的胸口,当年的事再发生一次也没意思。
宿傩将星来压到墙上,刚松了手,她就滑到地上,让宿傩的脸对了个空。
可恶!
这个女人,在他觉得真正重要的时候,就是会出幺蛾子。
那次他和里梅去播磨是,她竟然一言不发,就跑去了晴明的住处。
那个时候,他就觉得她和晴明有什么。
今日才听羂索说,一向坚持自我的她,竟没要晴明的肉。也就是说,她把他当实验对象,晴明却不在她的研究里。
现在,这女人竟还和五条悟合作。
那个白发的混账可是趁着他虚弱时,给他来了狠狠的一下,更不用说,她还要将伏黑惠带到虎杖悠仁身旁。
虎杖就是他的囚笼!
如此一想,这个女人做的事,不是让他不快,就是对他不利。
说这具身体不好,也是她的什么阴谋?
他下意识就将她拖了下来,在完全理解自己要做什么前,而她如今这是怎样的表情,一双眼睛含泪看着他,倒是没有怨憎。
弱小的家伙,他为什么偏偏——
宿傩蹲下身,星来扭头,带着鼻音:“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哪样?”
宿傩的手从上往下抚过脸。
伏黑惠的脸,登时就变了模样。
星来的目光移了回来:“还是不一样,没有那个气味。”
她凑上了前,鼻尖贴着宿傩的脸,往下。
“这就是受肉。”
宿傩道:“时间越久,就越贴合。”
星来摇摇头:“灵魂和身体,我要的是两个都和以前一样,这具身体已经不是你母亲给你的了。”
宿傩有一瞬,想要杀人,随即浮上心头的,却是一丝悲伤。
他和谁说过吗,对了,是和她说过,关于他母亲的事,是听了她说起她的母亲后。
自出生起就因外形被畏惧的宿傩,是被遗弃,自己长大的。
起初他连话都不会说,喝动物的奶长大,尔后吃的,不是他人剩下的食物,就是他在林中抓的。
正是那时生食吃多了,他才会对里梅的厨艺高看一眼。
后来,他曾见过一次自己的母亲,她一下就认出了他来。不过那并非最好的场合,也没有何时的场合。
宿傩没有留情,他杀了他同母的兄弟姐妹,将一切付之一炬。
星来的母亲,则是另一种模样。
她将星来生下,只是为了传承医术,虽说星来从未感到内心折磨,她的身体却一次又一次走过了地狱。
“我不恨她,”
她对宿傩说,“我找到了存在的意义,我喜欢的。这个世界存在,也比不存在有好,我很高兴能生活在这里。”
“我不需要她给我的东西。”
宿傩扣住了星来的脖颈。
如今的她,也和当年毫无区别,弱小得比蚂蚁还不如。
“你的身体也回不来了,但伏黑惠的母亲,纵使再强,也是一个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