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问心有愧,她
魏凉一时间嗓子里就像卡了东西,想再问她,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她已然上了马车,马车声缓缓,早就走远。
李书意坐在马车上,一颗心狂跳不已,她刚才说了什么?她怎么能那么说,魏凉肯定会误会,她是不是就想让他误会,李书意看不明白自己的心,那句话脱口而出,她从不会这么鲁莽,李书意摸了下自己的脸,热热的,她甩甩头,想把这些不该有的想法都忘记。
可脑中,可心里,都是他的影子,魏凉,魏凉,你是否也如我一般。
魏凉呆了片刻,随后脸上笑意满满,望着李书意去的方向,迟迟不曾挪步。
徐英看着自家世子站着不动,痴痴看着李书意走得方向,她不敢打扰,静静站在他身后,心里想着刚才万生替她说谎的样子。
密室里,万生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李书意喝了口茶,说道:“你还算明白。”
万生说道:“属下明白,玄卫的规矩里有一条,不能对主子撒谎,否则降级,处罚五十鞭子。”
李书意笑笑:“你什么都知道,为何明知故犯?你当真觉得我不敢处置你么?”
“我当时我心中一急,便什么都忘了。”
李书意哎了一声,“事到如今,你该说实话了。”
万生没想到李书意连这都看得出来。
他开口说道:“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曾收留过一个小姑娘,她比我小三岁,我们是很好的玩伴,她手腕上有一个圆形的红疤,忽然有一天,她失踪了,我和父亲找了好久,之后我父亲便去世了,我被钟叔收留,进了皇城司。”
“那小女孩就是徐英?”
万生点点头,“我第一次和她比武时,她无意之中露出那个红疤,我”
“确认无误?”
“没错,我敢肯定就是她。”
李书意:“玩伴也好,朋友也罢,你进了皇城司,就别忘了皇城司的规矩,五十鞭子就先免了,降级日后再说,将功补过吧。”
李书意还是狠不下心处置万生,这么久,他跟着自己跑前跑后,对自己很是忠心。
万生听了李书意的话,感激万分,“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书意也倦了,转身出了密室,回了房间。
次日一早,万生就有消息来报,说那人找到了。
“那黑衣人带着贺刚去了魏国公府。”
李书意一惊,“什么?没看错?”
“确定没看错,那人抓着贺刚,进了城,直奔魏国公府邸。”
李书意心下怀疑,问道:“昨晚是谁跟着他。”
万生说道:“是明玄红姑。”
如果是魏国公指使得的,魏凉怎么会不知道,他昨夜还假惺惺地陪同她一起审问,难道昨晚一切,都是他在演戏?不对,不对,李书意说不上是哪里有问题,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直至下午,万生又来报,说都察院抓了三十个玄卫,全是安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什么偷窃,放火之类的,她想不通,都察院怎么会发现她的人?这些玄卫身份都很隐蔽,没任务的时候,过得与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她必须得救他们,培养一批玄卫不仅很困难,还有许多不确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