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中赵涵风和县令王辰良正听着一众匠人在讨论着毁掉密道的方案,司马飞等人红着眼睛气哄哄的走了进来,伸手把令牌交给了赵涵风,不情愿地一抱拳:
“领都尉令,听赵将军差遣!”
说完就气呼呼地站到了一旁,赵涵风并没有说话只是满眼疑惑的点了点头,就继续听着匠人们的讨论。
司马飞等人从都尉府走后,白家两兄弟站在原地沉默许久。
过了一会儿白河咳了两声道:
“大哥,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呢?虎崖关被困,北山大营与边城被袭,这三处原本可以互相驰援的,怎么都一点动作没有全等着挨打呢?”
白山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气见四下无人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条递给白河。
布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句话:
左将军已投敌欲献上虎崖关,北山大营主帅孟虎被其毒害,上将军秦越与敌国元帅通好,密谋兵合一处后瓜分大华领土,事成后上将军秦越自立为帝。
白河看后汗毛竖起,顿时感觉屋里的温度降到冰点一样。
“我们岂不是将要腹背受敌?”
白河拿着布条低声自语。
“哼!腹背受敌又算得了什么,那秦越老贼阴险狡诈至极,阿爸就是被他所害,他若想联手敌国自立为帝,我白家就是他这路上最大的障碍,他必绞尽脑汁除之,就恐他借陛下之手,哎!”
白山轻诉着,又无奈的拍了拍白河的肩膀。
“大哥!你想如何应对?”
“我也是刚收到密探消息,这等大事我不敢擅自定夺,应请阿爸决断!走!我二人回府!”
白山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片刻后有名军士为二人牵过了马匹,白山翻身上马,可白河却是第一次骑马,由于没有马蹬,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坐上去,白山双腿向内一压,那匹白马就向前跑去。
可白河就没有这么顺利了,屁股在马背上七拧八拧老半天,可马还是如同散步一样“咯哒,咯哒”
悠闲地走着。
片刻后白山转了回来:
“二弟,你是脑子摔坏了吗?怎么连马都不会骑了?”
“不瞒你说啊大哥,我就连自己多大,今年是何年何月皇帝是谁都不记得了!”
白河坐在马上紧紧地抓住缰绳,死死盯着地上,头也不敢抬。
“这样也好,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整日胡闹了,不过有些话在外可不能乱讲,今年是君德七年,当今陛下名讳不可乱说。”
白河听后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他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哪一朝代有这个年号,他们的衣着服饰明显是秦汉的样式,可从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才开始有皇帝一说。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处于秦汉时期的华夏文明大一统王朝,并且从来没有过这段历史的记载。
这可就有些不好弄了,因为没有历史事件可以参考啊,何况自己没有任何特殊的变化,就连身体都变弱了,只有脑中的记忆,可一个普通大专生的知识可以支撑多久呢?
“想什么呢二弟,以后可不许再说这种话,边城人鱼混杂。”
“嗯,知道了。”
二人边走边聊,回到府上刚好见到白云海在前院打太极拳,李管家和几个家丁则在一旁连连称赞,苏三哥也在其中。
白云海见儿子们一脸阴霾的回来便收起了招式,吐出一口浊气,对着一众家丁摆手说:
“你们都退去吧。”
他拉着两个儿子一同坐在了一旁的石墩上,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来回打量着二人。
白山从怀里掏出那个布条递给了父亲,白云海默默地看着,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