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蠢便罢了。”
“哎,此话差矣。”
秦起甩了甩袖子道。
顾莨端起茶杯,呼了口热气,“他这般做,不过是想打白鹿书院的事。白鹿书院都是些还未入仕的学子,他想要的,不过是收买人心。”
顾莨一针见血,“无论他是谁的人,都会惹人耳目,甚至是迎来皇上的猜忌,除非受益人就是他。”
秦起会心一笑,“他们为了给璟王铺路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莫不能大意了。”
顾莨谨慎道。
“可他们再怎么用心良苦都抵不过人心。”
秦起从袖子里抽出一纸密函,交给顾莨。
“我们的人在北狄发现了这个。”
米黄色的麻纸张绘了一份简单的地图,但却有被暗文遮掩住的几行字。
顾莨看完,目光不屑,“他的局布的可比我们想得复杂。”
秦起微微一笑,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明日是你大喜之日,快去准备,我便不多叨扰了。”
“长公主还等着我给她画四季笺。”
顾莨刚想叮嘱他,却被他抢先开口,“我们的人盯着他呢,不会让他们发现北狄的秘密的。”
他端起茶杯,“我先以茶代酒,祝你和姜小姐白头偕老,莫成冤家。”
顾莨摩挲着茶沿“你这祝福倒也别致。”
他风度翩翩跨出房门,忽然听到身后顾莨扬声:“你的千金雪芽。”
秦起脚下一顿,慢慢折回来将那盒茶叶踹入衣袖,“多谢。”
说完,他施施然走了出去。
顾莨靠在窗外,望着长公主府的马车渐行渐远。
风吹起,点点雨滴落下。
“殿下。”
清怀在屋外轻唤。
“进来。”
顾莨道。
清怀大步进屋内,正好看到顾莨从窗边离开。
“殿下?”
清怀下意识地朝那边探了探。
顾莨面无表情,“何事?”
清怀道:“礼部派了礼官过来。”
“他们说明日殿下大婚,要将迎亲的规程再跟殿下讲解一遍。”
顾莨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只来了凉王府?”
清怀疑惑地“啊”
了声,很快反应过来,“镇远侯定会为姜小姐准备,应当不用咱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