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顾时舟不愧是由顾礼章一手带大的,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狠辣,甚至比他父亲还要狠。
顾礼章本来不想对江祈安做些什么的,他的大靠山现在年纪也不大,距离日后的大造化还早着呢。
可是转眼一想,若是不趁着敌人还未成长起来就掐灭的话,以后再想下手就晚了。
所以也就同意了长子的提议。
父子俩在这旁若无人的规划着,却没有发现下首跪着的顾时晏已经与他们离心了。
顾时晏紧攥着的手心都要被掐出血来,他却恍若未知,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与顾家形成对比的就是江家了,江祖望特意叫了姚城最好的一家酒楼的饭菜,就为了好好庆祝一下。
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如今儿子有了大出息,他可是在自家祠堂跪了一整夜,就为了感谢列祖列宗的保佑。
变故
年后,天气还暖,人间四月天。
府试如期到来。
江祈安早早地告别家人,与江祖望一起前往考场。本以为时间充裕,江祖望还想让江祈安在马车上小憩一下,没想到却出了意外。
“前面是怎么回事?”
江祖望掀开车帘,问赶车的车夫。
“老爷,前面有人吵起来了,堵了好多马车在那,过不去啊。”
车夫也很无辜,不是他不想过去,而是前面太堵了,根本不能通行。
江祈安也跟着看了一眼,见前方确实堵了许多马车,也没有多想,只好看向江祖望,“爹,咱们走过去吧,反正也不远。”
江祖望本来心情极差,一大清早地就遇到这种晦气事,任谁的心情能好,还好儿子没有被影响,只好道:“行吧,听你的。”
于是,父子俩便下车,打算步行过去。
江祖望帮江祈安挎着考篮,江祈安两手空空正无聊,恰好一阵风吹过来,掀起了一座马车的车帘,江祈安发现车里根本没有人。
想到什么,江祈安再往前走,掀开车帘,发现连续几辆马车里都是空的。
江祖望本来还在暗自感慨晦气,一转眼发现儿子不见了,他突然有些慌。
“祈安?”
江祈安看着空空的马车,眼眸微闪。
听得江祖望的声音,江祈安也只好先回去,这件事等他考完再查也是一样的。
“爹,我在这!”
江祖望吓得不行,“你这孩子,怎么跑这里来了,吓死我了。”
江祈安认真的看着江祖望说:“爹,我发现了一件事。”
凭他自己的能力,恐怕还查不出来什么,况且,江祈安自认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实在想不出是谁要整蛊他,所以,江祈安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江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