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其实很容易!特别是在战场上,有些人即便平时性格如何温厚,只要一上战场,就会失去自控能力。杀戮带给人们的其实永远只有痛苦!
既然仁心仁术已无法让疯狂嗜血的猛兽恢复冷静,那么唯有举起手中的棍子去打醒它了!
时机紧迫,我在有限的时间内利用阴家在南阳遍布的影士力量,以邓奉的名义迅速调集了包括淯阳在内的所有宾客和壮丁,因为遭受吴汉的过分欺凌,这道檄令才发布,便从四面八方涌来数千人手支援。其势头之迅猛,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吴汉怎么也没料到在南阳还会有武装力量能够反抗他,轻敌之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令邓奉带人一路将他轰到了淯阳以南,这才放他狼狈夺路而逃。
“为何不生擒了他?”
邓奉很是不解“大司马有错在先不假,但我等干下这等大事,若他回去后上疏奏禀不实,蓄意陷害,扣我们一个逆反作乱的罪名,那可如何是好?”
我冷笑:“我们若生擒了他,只会令他愈发恼羞成怒,唯一最好的解决方法是将他——格杀!”
我比了个砍头的手势,邓奉面色一变,一副吓傻的表情。我嗤然一笑“既然你狠不下心杀他,那捉了他来又有何用?且让他回去我倒要瞧瞧,片面之词,他会听信谁!”
邓奉与阴就面面相觑,他们二人自然明白我最后说的“他”
指的是谁。阴就摇头道:“姐姐,你这是在跟陛下赌气呢。何苦”
我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个响栗:“那按你的意思,便放任吴汉一把火烧了新野?哼哼,这次算他识趣,进了新野,还算懂得要避开阴家绕道走,若是他敢碰阴家人一根毫毛,我非剁碎了他”
阴就打了个哆嗦,似乎感应到我话里的狠意,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眸底闪过一丝畏缩。
“邓将军!”
“诺。”
“董是不是派人找你,想与你联手?”
邓奉震骇:“这昨天确曾不过我已经回绝他了”
“不必回绝啊。”
我淡淡的笑,笑得邓奉一脸发怵的表情,缩着肩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董?是逆贼不假,可事到如今,焉知我们不是逆贼呢?”
“阴阴”
“吴汉这一去,还不知会生出何等枝节,有董?留在堵阳,恰好在东南边替我们驻了道防风墙,雒阳或者颍川郡方面一旦有什么动静,他能事先替我们抵挡一阵。”
我沉吟片刻,倏然从案前抬头,手中尺简一划,指向邓奉“邓将军速带人前往?u阳布防,?u阳与堵阳相距不远,若雒阳无事,则可屯兵钳制董?;若雒阳有异动,则可对董?施以援手。”
邓奉悚容,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肃然起敬,躬身行礼:“诺。”
随即转身离开。
“就儿!”
“姐”
“我有一事要问你”
我笑眯眯的弯起眉眼,一脸奸笑。
“我不清楚”
不等我问什么,他已把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
“你一定得清楚。”
我跳了起来,向他扑去,右臂勒住他的脖子,将他绊倒在席上“河北燕赵之地,大哥花重金驯养的骑兵现有多少?”
“呼呼”
他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吸气,不住摇头。
那些骑兵,吸收了上谷、渔阳两郡突骑军所长,再配合上我设计的高桥马鞍、马镫的装配,如虎添翼,经过这两年的秘密蓄养训练,一定具备了不可想象的惊人威力。如果能够把这些骑兵收为己用,我敢保证,别说一个大司马吴汉,便是倾建武汉朝精兵良将全部出动,也撼动不了我一个小小?u阳的堡垒。
要我进攻反扑,鲸吞掉刘秀的兵马,那是天方夜谭,但是若能手握这支骑兵,却足以坚守南阳。
“把他们――给我调回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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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二,刘秀从内黄回到雒阳。
从没有这么一刻,我像现在这样如此密切关注刘秀的一举一动,他每下达一个诏命,我便会细细推敲半天,揣摩他的用意。
阴识虽去了函谷关,但是阴兴却随行刘秀于左右,我手里掌握的情报资源真实性与及时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