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青摇头,几乎笃定的说:“不可能是阿静。”
“为何?”
“因为她怕死。”
竹云笑了,“在权位越高的人身边做事,几乎个个都怕死。阿静怕,姿月怕,奴婢也怕。”
想着阿静为了救她才磕到了脑袋昏迷不醒,这样一个心思单纯的丫头怎么可能有害人之心。童玉青还是摇头,“就算如此,也不可能是她。”
竹云扯开苦笑,“看来姑娘就认定是奴婢做的了。罢了,姑娘也算是竹云的主子,姑娘怎么说就怎么算吧。”
最后一个字说完后竹云自己就退下去了,童玉青愣怔的站在原地,心情复杂又焦灼。
她现在真的谁都不敢信,怕是连俞翀再站在她面前,她都不会再信了。
目光转向墙上那幅画,童玉青抿唇不语默默的看了半晌,突然端了把椅子走了过去,垫着椅子又踩上了桌子,直接就把那画给取了下来。
俞府。
天亮了之后俞翀就催着庆安去老宅,庆安忍无可忍,直接就掀起了脾气。
“现在府里头有个祖宗,我哪儿还有机会出去?一会儿就算那祖宗不问我,难道许书媛就不会问了?我说你就不能再忍忍,子华这么大的本事,还不能把童玉青带回来么?你就放了心的好好待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铃公主给打走了!她好好的公主不回宫里非要在这里呆着,不知道碍了我多少事儿!”
庆安语极快,怒色满满,可见他确实是讨厌极了铃公主。
俞翀也明白在这个时候让庆安出去实在冒险,可是,他真的是一刻都等不了的想要知道童玉青的消息。
“翀哥哥!”
清脆甜腻的喊声叫庆安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庆安一副头疼的样子,“我看要么你就从了她吧,天天这样还有完没完了?”
刚说完,铃公主就推开院门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喊,喊得庆安浑身都不舒服了。
“一会儿我还是想法子出去一趟,还是让童玉青赶紧回来吧。”
铃公主好像根本就不记得昨天的事情,兴冲冲的跑到俞翀床前,一脸关切。“翀哥哥,你今天好一些没有?早膳吃了没有?铃儿也没吃,不如我们一起?”
说完也不看庆安,而是直接拍了拍手,只见一直在院外等着的丫头婆子们鱼贯而入,每人手上都端着东西,要么是精致的糕点,要么是清淡可口的小粥,要么又是花样百出的佳肴,一桌子都放不下。
“翀哥哥,这是我从宫里头带出来的厨子,也不晓得翀哥哥喜欢什么口味,就干脆按着铃儿的喜好来了。”
铃公主拿起一块糕点来,掰开两半,其中一半放在嘴里,另外一半直接就想要塞进俞翀的口中。
俞翀把脸侧开,“公主自己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铃公主不信,固执的要把那块糕点喂给他吃。“御医说了,卯时过半才能喝药,而喝了药之后要过半个时辰才能吃东西。现在卯时才刚刚过半,你哪里吃过了?”
“现在也还没过半个时辰,御医说我还不能吃,这些东西公主还是让人撤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