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嘴角抽搐。
“韦待价,你不是在看大门么?为什么今天我一过永巷,你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我?”
韦待价黑着脸拱手:
“陛下命我担任殿下的典签,每日向陛下报告您的一举一动。君父之命,我必恪尽职守!”
所谓典签,就是皇帝派在亲王身边的明牌探子,负责监视亲王有没有造反什么的。
从堂堂十六卫将军变成了打小报告的,韦待价咬牙切齿地谢了皇恩,对这份新工作充满了“干劲”
。
他一定要,一定要,好好看住这个害他获此“殊荣”
的罪魁祸。
“被人看着我尿不出来,不尿了。”
尿遁遭到克制,李明无趣地坐了回去。
房玄龄瞥了一眼,慢吞吞道:“先讲到这里,暂歇一刻钟。”
孩子们一个个头晕脑胀,趴在桌案上不想动弹。
李明悲悯地看着战友们的惨状,贼溜溜地凑到了房玄龄身边:
“房公……”
“书上不懂的内容都可以向老臣讨教。”
房玄龄堵住了他的嘴。
李明悲天悯人地说:
“陛下曾不止一次地教导我们,要以天下苍生为重。京中吃不起饭的人还在等我们施粥,我放心不下啊。”
“殿下大可放心,施粥摊有专人照看,那八万多斤来历不明的铜钱亦然。”
房玄龄斜了他一眼:“没有你们捣乱,他们干活能更有效率。”
说着,他用手指轻轻点着桌子。
李明看见茶杯空了,立刻有眼力见地为恩师斟茶:
“哎呀,老师啊,弟子我确实有个学术问题想和您探讨探讨。
“假设某人与父亲闹了点小误会,被父亲禁足,该如何解除误会呢?”
你说的某人是不是你自己……韦待价心里嘀咕。
房玄龄慢悠悠嗦了口茶:
“先,我会尽力避免误会的产生。”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李明想吐槽。
房玄龄接着说道:
“譬如,殿下若想不想封王,可以推辞说‘儿臣不舍离京就番,惟愿终生服侍父皇左右’,或者说‘儿臣德疏才浅,惟恐有负皇恩’。
“说辞有很多,您又何必与陛下在殿上比试嗓门大小?害我连累被罚了一年薪俸。”
房玄龄的语气带着哀怨。
成功爆了老登金币,李明的心情一下子就畅快多了,忽然现了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