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花白,也很稀疏但还是梳着非常油腻的背头,看起来非常强势,司幼序在他身边有一种很无奈的感觉。
老头瞪了一眼司幼序,司幼序无奈的站起身开始了介绍。
“他叫谢采,是我以前的老师,以后你会在他手下工作学习一段时间。”
副人格眉头一皱:“为什么,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而且他看起来并不好相处。”
谢采在旁突然大笑了几声。
“还真是跟他描述的一样,一点面子都不给啊,不过我喜欢。”
老头说了两句后,安静了两秒,副人格奇怪的问道。
“你这样说话,不觉得尴尬吗?”
司幼序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大声说道:“够了,小黑还能留在我们手里,全靠老师,你对他稍微尊重些。”
副人格看向坐在地板中间的213,戴着紫色兜帽,平静的像个死人,甚至都看不到呼吸的起伏,小黑已经死了,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他的躯壳,副人格是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感情的。
但叶听白真的是没法不承情了,毕竟小黑用命救了他,他也只能让副人格克制一些,可能副人格到现在都没法理解为什么需要尊重,如何尊重他可以学,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尊重。
这才是副人格的问题,他可以模仿人类的任何情绪,反应,但他无法正确的使用,毕竟人类的情绪是自的,不是模仿就行的。
气氛有些尴尬,司幼序把老头先送了出去,回来后走到叶听白面前,毫无预兆的鞠了一个9o度的躬,林念花在一旁悄悄别过了头,眼角有些湿润。
叶听白把司幼序扶起,说了句。
“我去便好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主人格的选择,因为对于鞠躬这个动作,副人格可能感受不到任何特殊的意义,但叶听白知道司幼序鞠的这一躬不是给自己,是为了小黑。
作为阳城的掌舵人,一个二十多岁开始独掌一座城并且撑到了现在的男人,他的躬身要放下很多,一个为了自己的下属肯放下身段去求人的司幼序,让叶听白格外的欣赏,因为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估计都要靠着他。
林念花从一旁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叶听白,上边的蜡封还没动过,应该是没人打开过,简单的自制白信封上边写着叶听白的名字。
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叶听白大概猜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场合给自己的信,只有小黑了。
撕开蜡封,叶听白抽出了其中的信纸,很短的一张纸,字迹工整,和小黑的长相一样秀气。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恭喜你,活了下来。
相信以你的能力此时已经明白了一切,如果还不明白就找司幼序调一下收容物213的材料吧,事情很长,可时间很短,我随便给你说说。
大概就是你出现的前几天,某个意志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他带给了我很多东西,但我却无法向任何人讲述。
它不停的侵蚀着我,像我灌输一些疯狂的想法,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你出现了,记得那天在污染世界面前吗,司幼序跟你介绍了所有人,唯独忘了我,而你却现了我,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吗,在那之前,已经三天没有人跟我说话了。
他们似乎忘了我,而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我又重新融入了这个世界,这一度给了我希望。”
叶听白看到这里,情绪多少是有些激动的,还记得当初小黑看到自己是多么友善,主动和自己握手,还说出了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看来以后我没法偷偷做坏事了。”
这句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让叶听白以为小黑有什么怪癖,再加上李笑笑对小黑那种怪异的态度,让他误会了这句话的意思。
第79章血疫病
李笑笑对小黑的意见更多的应该是对家人的撒娇,对家人的不满意,不满意为什么小黑总会瞒着她,瞒着自己那种要命的特质。 如果现在想来,小黑当初看到自己的时候可能真的,真的抱了一些希望吧。
信
“你的出现确实改变了什么,但是却没能改变我已经彻底失衡的事实,阳城这个地方,对我来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情,我最讨厌的记忆在这里,我最美好的回忆也在这里。
我不想毁了这里,而跟你离开阳城,是我唯一的选择,只有这样那个意志才能允许,我虽然和你们每日谈笑,但我觉得自己只是个傀儡,如果可以,替我跟笑笑说声对不起。
你的身上有213想要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那是足以抵消一座城的献祭、一次邪神降临的东西,今天我选择了彻底接受它,换来了最后一晚的平静,我想了一晚竟然不知道要去联系谁。
因为我谁也不能联系,它时刻都在监视着我,思来想去也就只能给你写点什么,这大概是我生命中最后一晚,这封信能不能被人现也得看天意。
我活的很可笑,疏离着这个世界,躲避着他们,却又盼望别人能现我,能关心我。
真是笑话,我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东西,不过真的很奇怪,我今天想到的竟然是给你留信,可能是出于愧疚?
明天你离开阳城,我就会跟随,我会帮你一次,但我不知道结果,把你凭白牵连进这样的事情里,我很……害,也不想说假话,说不上愧疚,但很谢谢你,可以协助我把这个东西带走。